
来向鄂华作最后的告别的大约有上千人吧. 
人们向他献上手中的黄花 | 
向他再鞠躬 |  
关于鄂华生平的视频相当感人
鄂华的亲属(初佩君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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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告别仪式的人会得到两分材料,一个是<鄂华同志生平>,一分是5月18日的吉林日报上关于鄂华逝世的相关文章与生平介绍 省作协副主席赵春江.(初佩君摄) (本组图片除署名外,均由北大吉林校友会校友张升田摄) |
| 以下是吉林日报5月18日发表的张笑天的文章 |
《蓝色的多瑙河》送你远行 ——写给另一个世界的鄂华 张笑天 抢救了整整49天之后,你还是走了。医大一院的医生们殚精竭虑地想挽留你的生命,可以说动用了当今医学科学最顶极手段,最终未果,这大概就是你常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照理说,你虚岁活了80岁,不算短寿了,但朋友们给你的生命预期是100岁呀,以你平素的体态、精力,每次相见,大家都说你活百岁绝非神话。 那天,得到你突发脑出血的消息,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面对上了呼吸机、插满各种管子、已不能与我谈笑风生的你,才不得不承认这残酷的现实。这就是你常说的“人有旦夕祸福”吧? 如果冥冥中有知,你应该感谢你的夫人饶明俐,这位神经内科专家、白求恩医大副校长,以她的高超医术和一位妻子的责任,率领她的同事和弟子们,硬是与死神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夺战。饶明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行军床上硬是坚守了49天!如果你清醒着,你一定会被感动得痛哭流涕。 我为你惋惜,你没有要走的先兆啊! 你是个潇洒的人,重友情,才华横溢。 我与你神交是在上世纪60年代,那时你因《自由神的眼泪》、《女皇王冠上的钻石》在中国文坛崛起,而我则倾倒于你的《邻居》和《周末》,你那洋洋洒洒的文笔、细腻真挚的情感、广博的学识、缜密的艺术经纬,为广大读者编织了许许多多绚丽的文学之梦,给他们以精神的享受。我那时多想认识你呀,你和丁仁堂是我省仅有的两位专业作家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从我们上世纪70年代初开始交往算起,迄今已有40个年头了,我们在一起谈文学、谈美学,也探讨人生,我与你的交往,绝非“以利交”,当然也不会“利尽则人散”。 你是个大度的兄长,对于后来者的点滴进步,你都欣喜异常,逢人便讲,从不在背地里议论短长,比起圈内那些唯恐别人超越自己的嫉贤妒能者来说,你有理由赢得尊重,我曾对朋友说过,你身上有君子古风。 你的君子之风还表现在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与世俗偏见共浮沉。你为人淡定,矜持,但绝不轻易妥协,很看重文人的气节。 还记得当年你与我们的一位文学前辈的那场争论吗?你的言辞是那么激烈,寸步不让,一点不给长者留面子,我暗中拉过你的衣袖,你仍不肯罢休。过后你说,这是涉及人格和真理的争论,不是仨瓜俩枣的争端。你还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我认同你,你是对的,在那场关乎全民族命运的大讨论中,任何有良知的人都应当旗帜鲜明,只是你有时表现得嫉恶如仇,甚至让朋友们为你捏一把汗。 一个有着深沉思维的人,却又无比天真,有时天真得像个孩子,这就是你鄂华。壮怀激烈与儿童般天真本是互相排斥的,在你身上却成了奇怪的复合体。想想印度大诗人泰戈尔,他不是被称为“人类伟大的孩子”吗?童心是心灵纯正的一大标志。也恰恰出于这种禀性,1989年李前宽、肖桂云筹拍我的《开国大典》时,李前宽突发奇想,说你长得像陈云,非要请你客串特型演员。我担心你会不屑为之,不想你天真地一笑,说,可以呀!结果你上了镜,还真不是滥竽充数,回来你对我说,李导看我还行,特别又为我加了几句台词!天真未凿之情溢于言表。 还记得1991年秋天的日子吗?时逢前苏联解体之际,我们一起踏上前苏联的土地,参观普希金、托尔斯泰故居,寻找他们的灵感,这些固然是我们的夙愿,但面对世界上唯一可以与美国抗衡的前苏联,在一个早上轰然倒塌,这毕竟是一件改变世界格局的大事。你显得那么深沉,你看得很深,说出的话也发人深省,那些日子,我们都成了政治家和哲人。 你的热心肠是朋友圈中出了名的,有求必应,甚至不惜转很多弯去帮助一个不太相干的人,有人怪你“破车好揽载”,但没人能改变你。也正因为这样,你才朋友遍天下。王蒙每次来长春,总是要请一次客,你和我还有谷长春、长影齐兴家导演,都是王蒙必定要见的几位。 在你最后时刻,饶明俐找我去,隔着玻璃窗望着你受难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酸痛。从发病那一刻起,你就“超脱”了,你没有半点痛苦,也不再理会亲朋的焦灼和痛楚,为了回来看你,远在美国的二女儿程门燕,在北京工作的程旗、程红,飞来飞去,不知往返长春多少次,还有日夜守护着你的小女儿多多。他们爱你,愿意为挽回你的生命付出一切。 但那天饶明俐告诉我,你挺不过今天了,虽然大家一直期盼着奇迹的出现。话题不知怎么涉及到你的藏书。你最宝贵的财富、最令你骄傲的就是你那汗牛充栋的图书。你是吉林省10大藏书家之首,不仅数量多,我知道你手上有很多古籍的孤本、善本,所到之处搜罗典籍是你不惜工本的事。还记得1996年我们出访旧金山的事吗?大热天你不午休,却跑去逛书店,终于买到了一本你寻求已久的关于印度民风的一本书,还有插图,不管我正在午睡,硬把我吵醒,与你一同分享喜悦。 你走了,这些藏书怎么办?我生怕流失,使你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我便向你夫人提议,不妨日后在作家协会辟一专馆,把你的图书、手迹、遗物统统放进去,你有资格建立专馆纪念,也让后来者有机会受你学养的熏陶。我不知你怎么想,你夫人倒是赞成的。 你走后,我有意翻开旧影集,到处有你的存在,不要说在国内参加文代会、作代会常常朝夕相处了,在国外也有很多共同的履痕,莫斯科河畔、列宁格勒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冬宫、新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上,还有在鄂毕河上与前苏联作家一起垂钓、煮鱼汤…… 在别人看来,你是个功成名就的人,你走得算是很安心、很从容了。我却知道你还有遗憾。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筹备要写一部洋洋百万字的巨著,它是反映几代知识分子心路历程的三部曲,我从你只言片语中得知,这是一部深入人物内心的煌煌巨作,我一直期待它问世后的轰动效应。但它终于被你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们没有这个眼福了。 佛说,人一生所做的一切行为,不外乎苦和苦的终结,乐和乐的持续。我想苦与乐同源,源于你心中。鄂华兄,人间的苦与乐你都饱尝过,你是不是感到疲累了,想长久地休息了呢? 在磋商你后事时,我建议,与你最后告别时,不放哀乐,放你最喜爱的《蓝色的多瑙河》,博得了一致的赞成,我想也一定符合你的心愿。愿你在这幽雅抒情的旋律中,开始你另一种新生之旅。 告别厅的挽联是我替你拟的:文苑赤子,一路潇洒,文章存永世,名流千古。翰海墨卷,百年辉耀,雄风代长歌,光启后人。 你还满意吗? http://jlrbszb.chinajilin.com.cn/html/2011-05/18/content_727001.htm 以下是吉林日报5月18日发表的鄂华同志生平及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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