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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鄂华专题:初佩君文 永远的遗憾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11-06-10 16:23     点击量:316

                            永远的遗憾

                          初佩君

      鄂华学长匆匆离去,让我有说不出的痛,有些事情抓抓紧也就做了,但我总以为,时间有的是,不着急.比如我和他相约,有时间喝咖啡,喝他亲手泡的咖啡,加上他喜欢的美酒,美酒加咖啡.每次见他,告别的时候都会说一句,"找个时间喝咖啡啊".其实,他应该是有时间的,除了他半年在美国之外,在国内时,他是可以约到的,但我以为,不着急.从2007年11月7日认识他,也有近四年的时光了,怎么没有抽出时间呢约他呢?这就是我永远的遗憾永远的痛了.我真的忙到一点时间都没有的地步了吗,好像也没有吧,每天都在瞎忙,却又不知在忙神马.

      记得第一次见他,就和他说,将来当生命老去,我想写点东东,他听了我说的几句话后,说,"很好嘛",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到今天,我还没有整理完自己的思路,他就走了.想像中,我们坐在对面,喝着咖啡,向他讲着我的思路,相信他会给我建设性的意见.然而他走了,永远走了,他听不到我的讲述了.

      记得那次和他吃饭,他讲了他哥哥在文革中的遭遇,讲得有声有色,他是作家,他的讲述非常到位,原汁原味就相当好听,好看.当时没有记录,以为有一天,他坐在我的对面,我们喝着咖啡,他给我讲更多的故事,带上本子,同时录相,把他所有的讲述录下来.然而这一天没有了,他不可能给我讲述了.

       我曾对朋友说,如果你和一个人约定要喝咖啡,就抓紧喝吧,不要拖.说这话时,他正躺在吉大一院的病房中,他没有意识了.说这话时,我分明感到心在流血,一滴滴的.

      鄂华老师,我能为你做的我尽力做了,也许很少,但这让我痛着的心好受些.可惜,生命不能重新来过.要是真的重来,我们喝咖啡可能也会很多次了吧,因为我知道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了呀,可惜不能了.我就只能这样痛着,痛着了.

      附2010年3月1日本网发表的文章  http://www.pkujl.com/gzsh/321.php

    走进鄂华

                  初佩君

     鄂华老师曾经是我们校友会的会长,做会长,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因为他是作家,还是著名的大作家,以写国际题材的文学作品成名,并且一生不改其追求.写作是他的生命.他现在半年在中国,半年在美国,还拿到了美国绿卡,所以,200711月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反复说的是,应该找到新的会长,于是,20095月的校友大会上,他成了我们的名誉会长.

了解一个人其实有时还是有些难的.尤其像鄂华这样的作家,首先,你得读到他的全部作品,但我在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去哪里找到他的全部作品.1953年北大化学系毕业时,我还没有出生,他的作品五十年代六十年代走红,到1962年他因此成了专业作家,我还没有上小学.好在因为做了校友会的工作,陈吉军老师送来一本鄂华老师的中短篇小说集,单位的同事---民生服务中心主任韩行阳送来一本1984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鄂华中短篇小说集>,还是硬壳的精装本,老韩看我做校友会的工作较比辛苦,友情支持我一下.还有那次去鄂华老师家,他听说我没有他的作品,很是惊讶,送给我一本他手头有的<鄂华作品研讨会文论集>,2003年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的,他当时还说,他的作品,每本只有一本了,需要的话,可以借我用,但我知道,如果一本书只剩一本的时候,我就一定得送还,我怕忘了,弄丢了啥的,责任担不起的,而且送还的事情压在我的心上,对我,也是一种累.

我还以为,有这些也就够了,多少叫够呢?我信奉一叶而知秋,我不认为,把森林里的每一棵树上的叶子摸一遍,才能知道整个森林.

鄂华老师是让我目瞪口呆的.

五十年代的中国,在我想来是超级封闭的,我的父母就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们像是生活在深井里,看不见外面的世界,鄂华老师居然写出了外国题材的文学作品,且不说其文学价值,因为我不是文学评论家,就说其想像力,在我眼中是奇妙的.他让目光穿越了高墙;也好像是深埋在於泥中,他用手为自己挖了一个洞,为了不窒息而死.他1932年出生在北京,5岁逃难到四川,在重庆度过了他的童年和中学时代,北大化学系毕业后,他来到吉林省工作,62年成为职业作家,我没有查到他有出国的经历,在那个听外国的电台都是"特务"的年代,鄂华老师的想像生出了翅膀,飞翔出国门,我宁愿把他看成是对窒息的反叛的第一人.他在那个年代,以至于在今天,都可以是个神话.所以,为此,他在文革中遭了很多罪,这一点,在本网已经发表的鄂华老师为大风画集所做的序中有所体现:"在十年苦难,大夜弥天的岁月里,他(大风)存身的那一间不足六平方米的蜗居,是九百多万平方公里国土上唯一还敢用友情迎接我这个黑帮分子,还能容我自由自在地呼吸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盘腿坐在冬天结着冰碴的土炕上,面对一瓶劣等白酒,可以酣畅淋漓地痛骂江青,痛骂希特勒一类的残酷践踏人权的独夫民贼;可以如痴如醉地纵谈艺术,纵谈我们共同钟情的艺术家:八大山人、石涛、布朗库西、布德尔、梵高、毕加索、德彪西和卡夫卡,且随兴之所至,谈禅,谈陶瓷,谈泥俑,谈古币……"

经历多少苦难也有多少福泽.经历了改革开放的中国,国门的打开,生命的老去,鄂华老师在市场经济的今天依然有他的市场,也是传奇吧,每次见他,总能听到他的作品或作品集将要问世的信息.

2001年中国作协<文艺报>举办<鄂华作品研讨会>,这在我看来也是个传奇,我可不认为,叫个作家中国作协就给开研讨会,而且到了那么多中国名人,仅是到会的北大校友就有吴秉杰,杨匡满,张烔,吴泰昌,贺绍俊,陈建功,高洪波,刘锡诚,谢冕等,那名人也是好请的吗?以我这个井底之蛙的眼睛看我周围的世界,我还没看到作协给谁开研讨会呢。

鄂华老师让我心惊肉跳的还有他的坦诚.他是我所见到的,以他那样的年纪,活得最西式的长辈,所谓西式,只是一种形容,就是他按自己的想法去活,他活出的是自己。他不惧别人怎么看,他以自己的方式,领一代风骚.我还没有到鄂华老师的年纪,就早早地让自己进入了清心,静心的时代,相信清静心可以证到法身.但我依然像个孩子一样,崇尚个人主义的奇葩.

鄂华老师让我更为惊讶的是他啥话都敢说,具体说了什么就不说了,总之,他说他想说的,关于中国的政治呀,文革呀,他也会骂人.他说了什么之后,绝不会补上一句,可不要公开发表啊之类的"注脚".总之他说了什么,我是打死也不在这里说了,但我知道,他敢说的,是别人不敢说的.而我连写出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吧.

鄂华老师让我感动的是他不拒绝小事情,2009年夏天在城市晚报315会议室捐助通化考生李明阳,通知9点开会,以为他那样的大人物是不会来了吧,但他准时出现,他的出现,让校友们特别高兴.他还热情地告诉李明阳,有事找他的儿子程承旗,北大的一个院长,让李明阳激动自己长春一行认识了太多的大名人,超出了他的想像.开完会已是中午,鄂华老师竟快速地消失了,满世界地找他,发现他已经站到了报社对面的公交站点,要回家了.去年11月份的时候,母亲住院,我在在吉大一院见过他两次,他说,他妹妹从青海过来,在住院.

鄂华老师的话说,他就是满世界乱跑,正因此,他身体很好,近八十岁了,没有毛病,也不锻炼啥的,没有晨练和晚练,不减肥不增肥的,身材匀称,皮肤闪光,吃什么都行.

我们一直希望在一起喝咖啡,鄂华老师喜欢的美酒加咖啡,可惜2009年没有实现,2010鄂华老师从美国回来再说吧.人生总有不圆满,留给我们的是期待和梦想,也是一种奔头吧.

感谢校友会,感谢北大,让我能走近鄂华。走进鄂华.

(为了让校友们了解鄂华,会在近日内连载鄂华老师的小说,就从《自由神的命运》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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