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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军: 谈“骂”和孔庆东先生的“三骂”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11-12-31 09:22     点击量:325
                                                           谈“骂”和孔庆东先生的“三骂”
                          陈吉军

    前些日子,媒体就孔庆东“三骂”之事热炒了一阵子。骂得好还是不好,左右两派观点针锋相对。趁着余热尚存,我也凑个热闹。

    鲁迅考证最早、最具攻击力的脏话当属“而母婢也”。经查证,这句话出于《战国策.赵策》中《秦围赵之邯郸》一文。昔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居岁余,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之!威王勃然怒曰:‘叱磋,而母婢也。’”。这段话的意思是:当初齐威王曾施行仁义之政,率领各诸侯国去朝见周天子。当时的周王室又贫穷又衰弱,诸侯们都没去朝见,只有齐国朝见他。过了一年多时间,周烈王死了,各诸侯国都去吊丧,齐国去得晚了。周室大臣都很生气,在给齐国的讣告里说:天子驾崩,如同天地塌陷,新天子都亲自守丧。而戍守卫东部边防的诸侯齐国的田婴竟敢迟到,按理应该杀掉才是。’齐威王勃然大怒骂道:‘呸!你妈也不过是个奴婢罢了。” “而母婢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妈是奴婢” 或“你妈是贱人”的意思。在奴隶社会里,骂王室成员的母亲是奴婢,那是很有攻击力的。而在民间,一般人的母亲很多是奴婢。所以这句话在民间并不算骂人。但是,当这句骂人的话由宫庭逐渐传至民间时,则有了变动,“而母婢也”变成了“尔母X也“。这样一变,骂起人来显然比原来攻击力大得多了。古白话文中倒有一些直到现在还用的骂人的话,如“鸟、逑”等字,这些字的寓意,大家都明白。例如水浒中的李逵、鲁智深就好骂人为“鸟人”听到别人哭会说“哭个鸟”,干什么事会说“这等鸟事”。随着白话文的出现“尔母x也”在使用中不断演化,“你妈”取代了“尔母”。不过学者们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什么时候在“你妈x”前面加上了“X、滚、去”等动词,并且把祖母、外祖母乃至祖宗也牵扯进来。我想这可能是语言演变自身固有的规律使其渐进地不可逆转地发展并传染开来。这句脏话在公共场所爆出实在不雅。

    另外,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方言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X妈的”是东北人惯用语言,山东人不这么说。读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是山东人,他常用的是“日”,还常把奶奶、姥姥牵扯进来,比如“我日你娘的、…你奶奶的、…你姥姥的”。这话比“X你妈”还要完整,主谓定宾俱全。江浙一带的人把“X妈的”说成“娘希皮”。蒋介石身边的人爆料:这句话是蒋介石骂人、生气时候的惯用语。重庆骂人话是“妈那个批”。以前我和重庆校友接触的时候, 听他们说这话,我还以为人家骂人讲究语言文明艺术,后来才知道这话和东北经典骂人话一个意思,不过是因为不同方言而语音差别。

    以上侃了很多经典骂人话,也许有些人会认为骂人有失文人风度,有辱北大斯文。我认为这要因人因事因环境而有所区别。鲁迅曾经在北大任教。他就很会骂人,很敢骂人。鲁迅当年把某些文人学者斥为“乏走狗、癞皮狗”,“流氓、婊子”。当然这是文人的骂法,可谓文骂。其实,市井贩夫式骂人话也不少见,正在编辑《华盖集续编》时期的鲁迅,火气特别旺,一会儿“鸟导师”,一会儿“鸟公理”,一会儿“鸟趣味”,一会儿“鸟相干”。胡适也曾在北大任教。他被认为涵养性很高,骂人远不及鲁迅,但是据说也曾经把把北洋政府斥为鸟政府。我想这也是他极其愤怒的表现。伟人对脏话好像也不绝对避讳。前面提到了蒋介石的口头禅“娘希皮”。毛泽东主席曾经骂赫鲁晓夫们“不须放屁”。我不知道孙中山先生会不会骂人,但是恕我不恭猜想,他既然能够在美国参加洪门致公堂,当上“洪棍”,并被人起个外号叫“孙xx”,应该有点粗气,也许会甩上一句“法可油”( Fuck、美国和加拿大人的标准国骂)。按照某些人百分之百纯洁口腔的标准来看,现在的电视剧、电影、小说等文学作品中也不应该有脏话,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中国有两个大作家贾平凹(中国作家协会理事)和陈忠实(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他们的名著《废都》和《白鹿原》可能都看过, 《废都》因过多的性爱描写被禁了十几年,可是北大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却立挺这部作品。(09年解禁了,新版的我没有看过,据说与93年版没多大变动)。《白鹿原》居然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以至于引起国人和“友邦惊诧”。就是在这样两部作品中污言秽语之粗旷精妙足以让人目瞪口呆、噤若寒蝉、浮想联翩。在我印象中,电影《让子弹飞》、《非诚勿扰2》里面脏话也不少。这种脏话在革命样板戏中好像听不到。就连《智取威虎山》中那些土匪口中的黑话也听不到国骂。近二十多年来,似乎文学作品中出现脏话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不过我到是认为,由于剧情需要而出现的脏话应该允许。

      现在据说时髦的脏话已经与时俱进。在网络上出现了很多俏皮的脏话。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网络上的脏话大有泛滥的苗头(我是决不赞成网痞、网闹、网络掮客的污言秽语的)。一些人为了加强语气或者为着展现自己的某种风格,把有的网络语言用到实际生活中。去年到一个饭馆吃饭。邻座有两个像是情侣的人也在用餐。他们要了一盘清蒸鱼。服务员把鱼端上来,女士仔细审视了一下,说“我靠,这鱼不新鲜。”男士一看这鱼确实有点毛病,说“我cuo,这鱼不能吃”。后来,我婉转请教了网络语言高手才知道这“靠”原来是“x的代用语,有些愿意表达个性的女士把它下载到日常生活中活用。至于那个“cuo”,不知道汉字该怎么写。可能是男士为了减少自己的粗气,免得女同伴尴尬,把“x”说成“cuo”。

        回过头来还得说,脏话最好不说,尤其是在纸面上在网络上。不过,不知道男人中有没有从不爆粗口的。

    同是脏话,其表达的含义是不同的。我想大概有几下几种情况:

    一种是好人骂好人。我借用“人民内部矛盾”这句话来看待这种现象。或是同事、邻里、普通百姓之间闹矛盾爆了粗口,或是老子骂小子,或是有些人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口头禅。

    一种是坏人骂好人。我把流氓、网痞骂人也归于此类。

    还有一种是好人骂坏人。用来表示对坏人的仇恨、愤怒和轻藐。大致记得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在面对日本鬼子奸杀他的女人时破口大骂:小日本,我X祖宗了。现在许多电视剧和电影在怒斥日本鬼子、汉奸、卖国贼等坏人时,也出现那句脏话。这种“骂”应该说好。当年,北大学生火烧赵家楼,痛殴章中祥,骂声吼声震天,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说了一大圈回到孔庆东先生身上。前一阵子,因为孔先生和《南方人物周刊》记者那点事媒体热炒了一阵。其规模之大,传播速度之快,吸引眼球之威力充分展现了网络媒体的可敬与可畏。我仔细浏览了相关言论,觉得其规模不可谓不大,其质量不可谓不低。归纳起来,不外乎表达了言者的“七气”:愤青的怒气、网痞的流气、小人的邪气、坏人的杀气、有闲人士的闲气、部分人的正气、还有似本人者冒的傻气。

    客观地说。部分媒体对孔庆东先生不公道。一个记者搞突然袭击式地采访,而且其采访的问题和用语侮辱人格,近乎“文骂”。这是一种骚扰,是侵犯人权的行为。孔先生当时并没有“三骂”,只是一个“去他妈的”,针对的是《南方人物周刊》(这是那个记者自己承认的)。后来,孔先生在微博中又补充了两句形成“三骂”(美国某大牌的媒体如是说)。这就是孔先生的不是了,既然是专门研究鲁迅的学者,何不学学鲁迅,在微博中补充几句 “某鸟网络、某鸟刊物、某鸟报纸”。这也形成了一个排比句,也能形成气势,也能达到如孔先生所设想的“引蛇出洞”的目的。就这么一件鸡毛蒜皮小事,让某些媒体借题发挥,大作文章,对孔先生进行讨伐。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有些人,有些媒体早就对孔先生耿耿于怀,蓄意发难。其实,《南方人物周刊》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鸟刊物,由其吹捧的中国五十个知名公共知识分子中至少有七八个人品低下,吃娘骂娘、数典忘祖。当前,一些媒体脏话粗口屡见不鲜。这两年热炒的“草泥马”,应该说是用极下流的语言伤害国家,居然被编成了“草泥马之歌”,“草泥马塑雕”、“草泥马绘画”乃至造出了“草泥马汉字”。那些被孔先生斥为汉奸的媒体不但不谴责这种现象且为某些自诩格调高雅的文人提供为此推波助澜的平台。《南方人物周刊》的姊妹刊物《南都周刊》执行主编在九.一八国耻纪念日当天在自己的微博发出了这样的内容“918这天,中国女青年都应该用实际行动来纪念这个国耻日,对于老公男友的求欢,一概拒绝,坚决抗日……”。这个家伙用如此下流的语言调侃九.一八国耻纪念日,《南方人物周刊》不声不响。

     我用毛主席两种矛盾的观点来分析孔庆东先生的“三骂”。他是混淆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两种矛盾的界限,扩大了攻击对象。南方媒体大部分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即便是《南方人物周刊》目前也不能说是汉奸媒体,毕竟比起《大纪元》系列媒体还差一大截。对于提出批评的一些人,也不能说就是汉奸、卖国贼。即便是《南方人物周刊》里面的“精英们”,跟魏京生之流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那么有没有华奸(这比汉奸的提法要合适)、卖国贼?有没有华奸媒体呢?有且不少。境外有,境内也有。对于这些不抱琵琶、明火执仗的华奸,孔先生爆粗口是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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