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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联系上的刘子义校友文章:天大地大 不如北大 河深海深 难比未名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11-06-28 10:21     点击量:1007

天大地大 不如北大 河深海深 难比未名

——2010我们共同走过

刘子义

         生活就是日子,就是一年接着一年。回首走过的2010年,我们北大61—6508可以这样说,2010年,过得真高兴!

         学友变网友
       四十年前,恐怕很难有学友想到,毕业以后,天各一方,再聚首,如覆水难收,耗尽思念。
       如今,通讯发达,媒体载体,多如繁星。万千世界,“E”网打尽。人们言而无“信”,一“触”即发,一发千“君”。 无需促膝谈心,或鸿雁传书,更无“家书抵万金”矣。不“打”不相识,尽在“弹指一挥间”。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闻。”并非胡言;“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指”日可待。
        多美的时代,千载难遇的太平盛世!于是学友变网友,纷纷自投罗网,来网日密,尽享“E网”情深。
        2008年我系首创的北大61-6508级大聚会,开创了跨级聚会的先河,享受快乐。随之而来的是各级不断涌起的或大或小的聚会,日趋热络。
                              找到了富玉梅
           去年大年初一,我在发出的《我在纽约访梅兄》一文中道:
           在《燕园风雨忆王孙》一文中,6208级的梅振才兄专门提及系里我唯一的吉林同乡,只见过一面的师姐富玉梅。“同班同学中,数富玉梅的父亲(富振声)的官阶最高。‘文革’中一封‘揭发信’,令其父女处境雪上加霜。别后数十年间,唯有她不愿与同学联系,可见一直难以释怀。”以此寄思念与呼唤。
           今天,我可以愉快地告诉大家:富玉梅找到了!去年十月,只用了两天时间。
       看来记忆具有欺骗性:以往头脑里的“坚不可摧”,今天变成了“一触即溃”!
       同班的汪连兴兄,得此消息很是激动,还不好意思了:
        谢谢你,太好了!我已经记下她的电话号码。当年在学校时,她是高干子弟,我是平头百姓,小黑皮、捣蛋鬼一个,在政治上又不求上进,所以同她交往比较少。这倒也好,与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对我大概不会有什么成见。40多年不见,很想念她。不过,她对我们班可能有点看法或误解。所以,想请你先联系她,为我们铺垫铺垫。你们是老乡,说话方便。我过两天再给她打电话。
       看,年过六旬,彼此思念,情深意切,如此清纯!这就是我们北大人!
      帮人帮到底,只好遵命,结果一切顺畅。我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启航”。他很快就给我回话:相谈甚欢。看来学友情感,没有“钉子户”,只等“拆迁”!
       此时,只想问我的同乡富姐,这一天你是否等了很久?
                            奇异的插班生
         在去年6208南京聚会的合照中,有一个大家熟悉的身影——旷平原,恐怕不止一人在问,她是6108的呀?怎么也去了?旷姐是6108级的,在校时她就和6208级交往甚密。四十多年过去了,仍一往情深。不改初衷。她早就说过,什么时候聚会一定要通知她。就是在广州,就是在西双版纳,她也要腾空飞去……
        6108级的刘金城兄看了《飞吧》时说:
       作为年长几岁的我,真为你们的团聚而高兴,为你们的厦门之行而欢欣鼓舞,我是多么想融入你们的队列,成为你们其中的一员,和你们一起欢笑、畅谈、高歌、嬉戏,感受那久别重逢的喜悦,品尝那返老还童的美味 . . .

         去年年初6208记得贺国安、汪连兴、于建洲、吴金丹和6508级的杨万树喜聚海口……

         五月6508级在福建厦门、三明、武夷山举行了为期九天的世纪聚会;
         汪连兴盛夏去济南与老同学张先达、6408的郑克中和6508级的甘英英欢聚;
        金秋十月,6208级成功举行南京聚会;
         十二月中旬,梅振才兄回国在北京喜晤专程从山东赶来的张先达、郑克中和由海南三亚回京的贺国安,四人又结伴同去看望聂元梓。老梅在海外发行的《侨报》专栏上撰文《又见聂元梓》,云:当年的“保聂派”和“反聂派”,如今已得出共同的结论:“文革”敲门砖,晚年凄惨。
        去年九月香港的6508级马恩皓君谈到安徽北大校友聚会时说:“每逢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我约她安徽回来写上几句作为简讯报告给大家。她回复道:
        你提的要求,我一直挂在心上,但最近我太忙,高峰活動又多,就一直沒有時間寫個三言兩語能夠向你介紹安徽北大校友活動的情況。高峰說給你的東西三言兩語是滿足不了你的需要的,他打算把這次活動中已經成文或可能成文的資料性質的材料轉給你或介紹給你。可能對你的創作有幫助。

文中提到的高峰校友2010年12月11日晚在台湾圆山饭店台湾校友总会的欢迎晚宴上代表香港校友会向台湾校友会赠礼品,好像是一本书吧.(初佩君摄)

(高峰校友在晚宴上拍片,

                                                                           他是一个思想活跃的人.初佩君摄)


       安徽的活動實際上不止是北大校友,而是包括了北大爲主的當年發配充軍的北京十個院校的”老三屆(老五届?)“大學畢業生。大概三百多人。70年到達安徽,北大清華的是第一批,其他院校的晚半年到達。在部隊農場接受再教育一年或一年半,然後再分配到安徽全省各地。40年了,這批人的輾轉命運該是多麽的曲折離奇,你埋頭一想,再想,三想,恐怕也未必想象的出。所以我叫高峰幫我寫個三言兩語時,他總是說,怎麽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
       “世界”已经接轨,插班、越级、跨系、跨校已不稀奇,且聚会形式多样:
       我们6508级在京的同学,素有的每年春节初五家庭聚会已成惯例,坚持十余年。
     我工作的时候,经常到外地出差,北京是我的首选。可以这样说吧,30年间,我有近一半的时间在北京,除了这里文化资源丰厚、作者队伍庞大、是全国出版社兵家必争之地之外,还有我的北京、北大情结。
       早些时候,得知北京同学初五全家在一起过年,心里热热的、痒痒的。每每听说春节有外地同学回京临时加入,就特别激动。虽然没我什么事,可是我就喜欢。因为那都是我的同窗,他们在一起我就高兴,就好受,偷着乐。他们就像是“革命的火种”,燃烧着就是希望。
      近几年,我可以长住北京了,却又与聚会失之交臂。尽管如此,我却很满足。道理很简单:“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现在的人睿智,你真的就无法想像,这不,去年五月6508级九天的福建之旅兴头未消,在这个春节中国人最喜庆的日子,又补发出一大堆福建聚会的照片来,让你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亢奋。
          真想住在照片里,天天和老同学在一起,抬头可见,伸手可及,不再“分居”!
                                    我和汪连兴
         我和汪连兴相识始于“文革”爆发,6208级“被搞四清”撤回学校的时候。他个子不高,人很精干,有着上海人常有的大气和些微的傲气。话不多,但说话则笑,又显得温和。
       他给我最大的印象,穿着入时。心中惊异一个男青年,竟有那样的又能买到那样的服装。当然是很雅气的那种。乍一看貌似军装,仔细看是一种时装。这种衣服也许只有上海才可以买得到。当时,我们只是相识并不相知,还不能说他卓尔不群,却显露着不俗和勇敢。
       当时,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追求时尚”,身着统一的(自备)“标准的国服”,黄军帽、黄军衣、黄军裤、黄胶鞋。只是女生的头发长一点,有如罐头厂批量生产的罐头——一个模样。有名言为证:“世界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有一天,汪兄平白无故地送我一枚刻有我的名字的石质的篆刻印章,让我惊诧莫名,受宠若惊。长这么大,头一次收到的别人的这么重的馈赠,让我珍藏至今。每每把玩,思绪飞扬。既佩服他的才艺又感动他的心地。
      在我眼里,6208级是一个研究所,学长都是学者型的人。身处一场“轰轰烈烈”的、振聋发聩的、“触及人们灵魂的”一场“史无前例”中,他们在“革命”的同时,却不甘沉沦,苦研六艺。这对我一个懵懵懂懂的毛头小伙子的内心是一个重大的智慧启迪。今天他们个个事业有成,足以证明他们当时的远见卓识。
        几年前,我两次去苏州开会,曾找过他,遗憾的是,都是擦肩而过。近几年得知他虽高我三个年级,却只是长我一岁,十分惊讶!我是正常年龄8岁上学,难道他是5岁上学?闻所未闻,难道他是神童?
       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全部交往与认识。
      此时,我突发奇想,四十年前他送我的那快石印,是不是预示着我俩“今生缘”的先兆?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头)”,四十年后,难道真的就应验了吗?
      去年我的拙作《飞吧,飞吧,6508!》一经贴出,我们的友情急剧升温。我无法拒绝这迟来的爱!近三万字的长文,他竟看了五遍,写了近四千字的评论,又把全文逐字逐句评校,或圈或点。他是高校的高师,忙着为出版社写稿子,赐大量的时间与我,这又是怎样的情谊?不仅如此,以后的日子里,他念念不忘,在我们之间邮件日益往复频繁,有关《飞吧》,无不提及。
      在主题为《想你了,最近过得好么》邮件中,汪兄道:
      给你猜对了,我正在整理和加工6208南京聚会的照片。因为照片和录象都汇总到了我这里,数量庞大,要费不少时间,只能慢慢来。也给你发几张看看。
      这次聚会搞得很好,令人难忘。可惜我们年级多是学者型的,逻辑思维胜于形象思维,写不出《飞吧》这样激情澎湃的诗章来。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但我总觉得,此类文章,能将情、景、议三者结合得如此完美的,恐怕是不多的。期待你的大作能早日正式发表!
《学友简讯》收到……
         《飞吧》改完后,建议你再有选择地发给几位对此有兴趣的同好看看,征求他们的意见,特别是批评意见。兼听则明呗。在济南时,我曾与郑克中君谈到你这篇文章,他似乎有点不同的看法,觉得文章的跳跃性太大,不太能跟得上你的思维逻辑。我则认为这正是你这篇诗体散文的特点,也是你的奔放的激情所决定、所需要的,即所谓内容决定形式。但他的意见毕竟代表着一部分人的观点,值得你在修改时思考,尽可能让更多的读者能接受,能欣赏。 我很希望你这篇文章发表后,能成为传世的佳作。……
        几次回复几次提及,令我感慨涕零,我回复道:
        哎呀!我的顶天立地的好哥哥,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
       你当大学教师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你心中有爱,如泉涌般的强烈的爱;你爱才,你搜寻并挖掘般地爱才,不管讲台上下,校内校外;你敢爱,你真爱,嗜才如命,爱不忍释,不舍昼夜;你举才,把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又踮起双脚,久久地举着;你什么也不为,只为让人们看到;才不才,人们未必看重,但人们看到了“举人”的金子般的心。
        学子们都敬佩你,纷纷投到你的门下;不为得到什么,不为享受什么,而是追求什么;你的课讲得一定精彩,因为你是知者也是智者。不仅如此,还有来自你美丽的内心浮现在脸上的灿烂的笑容,这才是文化的真正传承;你是时代的清洁剂,在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世界,你反潮流而动,做着低碳运动,为着人们多吸一点清新空气;你对别人所有的赞美,出自你的心底——因为你,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汪兄回复“大惊失色”:
       你一顿狂轰滥炸把我给打懵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未必正确,当不起如此美誉。我们还是以平常心讨论一些实际问题为好。
      
我写的《飞吧》刍议,至今没有发给其他任何人。现在想来,好象也过于保守,是一种怕听批评的心态。其实,在朋友间,直截了当的批评质疑才是最见真情,也是最有益的。不同意见的争论交锋最有利与双方的进步,哪怕是争的面红耳赤。你说是不是?
        我的回复:
      尊兄不必过谦。人到无欲品自高。我前日所言,是对你的本色真心告白。任何评论都是一家之言。能作评论,下此功夫读五遍;十几万字,逐字逐句评校,又出自高校高师,能有几人?对你怎样评价也不会过高。不能再征求他人意见,耽误不起大家的时间,也只会讨嫌。你对我的帮助不是一时的,是永远。
        想你是无疑的,所有给你的字句都是和你对话。
      汪兄对我的文章不是顾及情面,只褒不贬。看过我的《昊那双红红的眼睛》,他“不留情面”:
     大作已拜读。我不兜圈子,直话直说吧。

      我觉得这篇文章写得不太成功......
       我们的交往在继续,会继续到生命的尽头。《飞吧》我已修改十几遍,远未结束。在良师益友指导下学习,我在享受受。
       春节将至,汪兄从海南三亚带来了炙热的春节祝福:
    
  花开花谢,此消彼长
      云卷云舒,又是一年
    愿时间更替带给你漂亮心情
     飘送着我的祝福,萦绕在你的身边
        祝你新年快乐!
      快乐每一天!
     诗言志,想作诗,无才,只好抄诗,以为志。
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我无法厘清这来自年逾六旬的老男人之间的迟来的、继而是炙烈的爱。我也常常为受到全系热捧的“6508现象”苦思苦索。思来想去,总觉得就是这么几个字:
      “天大地大,不如北大,河深海深,难比未名”!
      可能会有校友学友会说,这是否太张狂?不——,难道不是么?
       我们都是北大人
     都说老年人靠回忆打发日子。如是,说明他们富有。我早有一个想法,能否出一个专题:《当你接到北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让大家都来说说当时的心情,把它晒到网上
一定很有趣。
      有的学友也许会说:都这个岁数了,有什么可说的?我敢说,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其实你也很想说,而且从小到大、到老,你就从未向人说起。如今人们只关注聚光灯下的人物,出了名的,当了星的,成了“精”的,挨了“崩”的,有的没的都说,该说不该说的都说,都成了报料爆料。我们都主张沉默是金,不事张扬,内敛、淡定,久而久之,该说的也不说了。其实人们最喜欢的还是听老百姓讲自己的故事。我在《飞吧》里写道:
      此时。发哥,还给我们讲起了四十五年前,他在地里干活时接到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情景。他说,我一看寄信的地址: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十分奇怪。呀!北京是个大城市,怎么和我们一样,也是这个村哪个村的?也难怪,去北大读书,那是发哥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火车......真庆幸,知识给人公平,知识改变命运。
      大家看了都十分开心。事后我才听说,无独有偶,当年毛子成和廖寿发说的如出一辙!看,多有意思!
      到了同学堆儿里还不说,什么时候说?现在不说,还什么时候说?我们6508级为什么热闹?我们“小”,顾忌少,抢着说,所以就热闹。我们系也怪,61、63、65活泼型的,62、64级“发蔫”,学究型的。其实“发蔫”的也喜欢热闹,不然聚会时他们为什么总来呢?为什么他们总笑呢?所以爱说笑的要能者多劳。人尽其才。
       当年我接到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这件事,轰动一条街。偏巧和我近邻的小学同班同学杨绍凯也考上了北大(地球物理系)。长春市中心的这条不足300米的街道,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消息很快传到我童年所在的小学,我的班主任张厉波老师显得很有面子,一时风光无两。因为我们班保送到省重点中学的六个人当中,六年以后有两人考上北大。
      这事要是发生在今天,年轻美丽的张老师不一定怎么火呢?一定被推为“最牛的小学教师”!当然了,奖励是没有的,倒是“文革”中,因此遭受磨难。前些年我总去看望恩师张老师,没有她,我的命运将被改写。
      接到通知书的晚上,我彻夜未眠。我总在想,一定是弄错了,我怎么会考上北大呢?睡在我旁边的哥哥也一宿未睡,不时地听到他掩被痛哭,我不解其意。他愤愤地说:白纸黑字怎么会错?末了又加上一句:就是错了也不回来!  
      还记得,在等待发榜的漫长而难熬的日子里,我们班二十几个男同学每到晚上就自发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漫无目的说东道西。突然有一天,所有的同学都沉默不语,怎么回事?我的最好的朋友张志敏小声对我说:“子义,学校接到贺信,你考上北大了。”我惊讶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没有丝毫喜悦,内心却充满恐惧: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怎么能开这么大的玩笑?想大声地争辩几句,一看同学们各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蔫儿了,难道这是真的?
      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哥哥因为大学放暑假在家,一
直关注着发榜的消息。见状忙问:“怎么样,有信儿吗?”我实在憋不住就说了:“有信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许和别人说……还没等我说完,他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大喊大叫:“妈,子义考上北大了!”我万分恐惧,急忙上去捂他的嘴:我哥挣脱着还在喊:“学校来贺信了,这怎么会错?”
      我不是很用功,我的哥哥到真的很用功,家里没条件看书,他白天睡上四五个小时,醒后就去公园看书。夜深人静,他就坐在昏暗的路灯下。一看就看到凌晨三四点。他一心考清华,非清华不去,可是命运不济,两考不中,终未如愿。他高兴我考上北大,他在痛惜他自己。
       当年我报考北大,纯属无奈。因为文科志愿很少,我只想报外语专业(因为我想当外交官,诸位别见笑,这话还是头一回对人说。我为什么会说出来,我的不少师兄师姐的“外交官之梦”,已美梦成真,我现在才“大梦初醒”。不吐不快。我十三岁开始练口才,那时也不知深浅),别的不报,选择的余地就更少了。我想考吉大,报北大纯属虚晃一枪。心想北大报得高,一定考不上,就掉到吉大了。
       光这样想,还是不敢报,举棋不定。我的同学易雷出个主意,听天由命。他在10张纸条上写上北大、吉大各5张,从三楼教室里分五次同时抛下,我在楼下看着,看看谁先落地。结果“北大”3 :2取胜。光有这个也不行啊?心里还是没底。征求老师意见,老师高兴地说:“行啊,行啊!报吧,报吧!”
他对别人可没这样,增强了我不少信心。
      回家问哥哥:他兴奋地说,“报北大!报北大!”后来才知道他那是让弟代兄出征,报他屡考清华不中的一箭之仇!就这样我报了北大的西、东、俄语系。本不想报俄语,因为当时中苏关系正处最低潮。可我不愿意空着,就填了俄语系,心以为,考上北大就是第一志愿,要么就是考不上了,俄语系是配搭儿,填不填都一样。到了后来一想啊,多亏报了俄语系,要不然,就不会认识大家了。
      没事时,我瞎捉摸着,我,是怎样考上北大的呢?从西、东、俄第一个大写字母X、D、E上,我找到了答案:那个E的上面有两个小钩,就是它们一下子把北大给“勾”来了。丑媳妇你看不上她,她还非你不嫁。看来是命中注定,就没敢“另娶”(谁让啊,想得美!),从“E”而终。按中文说法呢,就是“从一而终”,所以,我们6508级就只念了一年。
       我和梅兄闲谈及此,梅兄说出了他自己的令人惊讶不已的故事:
      老梅1961年就考上了北京大学无线电系。我们都知道,凡考上北大的新生,必有喜报先期通知母校报喜,当然,最终还是以录取通知书为准。万没想到的是:不能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录取通知书,真的就没有到来……
     
原来事出一封“举报信”,是老梅家所在的街道办的治保主任以公文名义所为。梅兄的父母要申请去美国。有一天,治保主任以办理出国手续为名把梅兄父母叫来,竟然注销了他们家的户口!这匪夷所思的恶劣行径,令年仅十八岁血气方刚的梅兄,怒不可遏,直面治保主任,他据理以争。就在这个喜报已到通知书未到的当口,一封以“梅对社会不满”的公文寄至招生办。一个不及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扼杀了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的志向。
        学校领导十分气愤,却也无奈。破例把他留在学校作俄语教师。18岁的梅兄,成为台山中学里最年轻的教师。这一年里梅兄读了不少曹靖华的散文,对其十分仰慕。当他得知曹靖华是北京大学俄语系主任时,毅然决然地转而报考俄语系。这是那个年间,一个广东青年梅振才创造的鲜为人知的横跨文理两科、两考两中北大的奇迹!
        后来得知,那个街道办主任是个不良之徒,因多项罪名被指控,被捕入狱。
       说到此,不仅想说,诸位学友,把《当你接到北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写成文字,晒到网上,也来让大家分享如何?
       北大是把双刃剑,激励你奋进,也让你因壮志未酬而羞愧;在世间,你会因此受到热捧,飞黄腾达,好运不断;也会遭到封杀,命运多舛,恶运连连。剑把儿在你手里,也不在你手里;看你怎么挥舞,看你怎么躲避。尽管如此,你不乏德才,从不退缩。“围追堵截奈我何,数十万敌军空惆怅。”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和最大追求。我们的周晓沛兄当之无愧。当我们在照片上,看到他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向乌克兰等三国递交国书的时候,他在所在国外交部长陪伴下倾听国歌在异国他乡奏响的时候,以及陪同他检阅三军仪仗队的时候,沛兄让我们心生豪迈。沛兄,你是我们的骄傲!你将青史留名!
       当然,61-6508级中青史留名的绝不止周晓沛一人。对他们的赞美,给他们的掌声,响在我们的心里。
       我们的学友牛离生临终前的奋力一呼:“你们替我好好活着吧!”将成为绝响,是一个北大人离开人间的最昂贵的赠与和伟大的闪光。
       这次在美国纽约我和夫人到姚学吾老师府上拜访。干净整洁的两居室,恰到好处的温馨和可人。在“文革”那个特殊的年代,在学校里我与姚老师虽相识,却从未说上一句话。今日相见,他有说不完的话,我只有相见恨晚之感。
        姚老师年已82岁,一头厚厚的白发,声音洪亮,身体壮硕。姚老师50年考入清华大学双主修英语、俄语,52年高校院系调整,姚老师又调入北大俄语系学习。一个年轻人横跨两所名校主攻双语恐怕为数不多。80年代初他投奔父母来到美国定居。开始用流利的英语在纽约大学教授中国文学。
        短短的接触,使我近距离地感觉到北大的老师,就像一个竹皮暖水瓶,热水瓶,高水瓶(平),不论你什么时候开启,它都会微微地散发出热气,给你平实、廉价、珍贵和滋润,让你肃然起敬。
       姚老师原来是北大著名的男高音歌手。他音色纯美高亢。他12岁登台。在纽约每逢年底,社区华人都要搞联欢。一次一位台湾人,邀请大陆人唱歌。偏巧那几位都不会唱歌。台湾人不无讥讽地说:对,你们不搞文化,净搞革命了。次年聚会,姚老师高歌一曲,赢得掌声如潮。第二天,一位女青年来到姚老师的办公室说,老师,我找到了您的歌带。姚老师不解,一看原来是中国当红的歌唱家朱崇懋的录音带,足见其歌唱水平之一斑。
      得知姚老师会唱歌,始于北大110年校庆时,大概是沈一鹏老师的一句话:“下午我们去见姚学吾,去听他唱歌。”想起姚老师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十分好听,他唱歌一定错不了。当时我就有一种想听的冲动。今日亲眼得见岂能错过机会。
        我请姚老师赐歌一首,姚老师慨然应允,唱了一首新疆歌曲。你听过中国著名歌唱家杨洪基的歌声吗?比他声音圆润、嘹亮。
        谈起我们的《飞吧》,姚老师如是说:“子义学弟:真好!你发来的文章我一口气读完,很有感情,很有文采!这就是我们北大人的本色。你文章里提到的马恩皓,和她的先生高峰,我们认识,还有李国辰也参加了你们的团聚了吗?真好!同学的友情是纯真的,美好的,无价的。好好享受吧,多多珍惜吧!祝福你们全班同学友谊万岁!”
     谢美娜老师的女儿也在纽约,这样一下子又找到了在广州的谢老师。我把我们活动的材料都发了过去。谢老师高兴地说,这是给她的最最宝贵的新年礼物。
     到了纽约,不能不再说说师兄梅振才。老梅社会活动日趋频繁。广东台山人在春节有春宴的习俗,家家户户邀请老梅,盛情难却,一请就是两个月,让他苦不堪
言。推辞是不可能的,老梅真想不带胃去。
        一位宁波的商人发了大财要回报社会,在曼哈顿建立一条步行街,还要建一座华人博物馆,还要……
他买了一座特大的房子,专门用来做华人的会所,专请老梅吃早茶足足请了一个多月。
       今年老梅终于辞去了纽约美东北京大学校友会会长职务,按规定,每届会长只能连任两届,老梅一气儿就干了七届……
      老梅家里有幅油画,那是纽约一位有名的华人画家所画,在纽约他为五位作家作画。这幅画就在老梅送我的《文革诗词钩沉》一书的扉页上。眼前的这幅油画是原作。老梅上半身的形象占去了画面的绝大部分,身后以“文革”为背景,依稀见到毛泽东的灰白色巨幅石像,周围是山呼海啸的群众场面,横七竖八的大标语上抒写着各种口号。熟悉“文革”的我,一见这背景就浑身发冷。
       画面上的梅振才(画得极像)目光凝重,一手持笔,一手持本,浑身充满意志的力量。这幅画是和梅兄同道的一位文人用一万美金从画家的手上买下又转赠给梅兄的。梅兄深感责任重大。
我带儿子去拜访梅兄,因为春节尚未过完,梅嫂一边说恭喜发大财,一边赠儿子一大红包。儿子一看,不由大惊:竟送百元美金!20元足矣。
      老梅跟我说,《侨报》八位专栏作家中,五位是北大的,
其中就有姚学吾老师和老梅。真是:向左转向右转,东南西北北大人!
      作为北大学子,我们每个人都曾有过把手伸进未名湖水里经历,你可能未曾想到,“染指”之间,你就有了一副金手指,品德、才气、胆识、担当已经在你不经意间遍布你的全身。
       110年校庆,书法家谷向阳兄赠给每个同学一份墨宝:
欣以燕园作纸铺,

师传翰墨尽沾濡。

湖为玉砚塔为笔,

画出明朝锦绣图。
       非常欣赏谷向阳兄把未名湖和博雅塔比作“湖为玉砚塔为笔”一句,气势恢宏,形象,寓意深远。只是头一句“欣以燕园作纸铺”,燕园尚小,以蓝天为纸,则铺天盖地,岂不更好?
        博雅塔“笔尖”冲天,似乎意味着饱蘸玉砚“未名湖”之翰墨,在兰天之上挥毫尽写天下文章!
      在逝去的日子里,我曾借工作之便,不止一百次地回到母校,在燕园里久久徜徉,母校是我的充电器。漫步母校,我的心灵就会得到提升和净化:名利、身份、地位、财富、权力,尘世间喧嚣一时、不可一世的东西,都是生命表面的堆积物,不管它多响,多高,多富,多大,在北大面前它连大气都不敢出。为什么?
       先辈校友李大钊先生道:只有学术上的发展,值得大学的纪念;只有学术上的建树,值得“北京大学万万岁”的欢呼。
      北京大学已有113的历史,她是永远的,永远是活着的,不死的。她将200年、500年、1000年、2000年生生不息,绵延不断。任何一个朝代,一个伟人,一个政党,一个政府,都无法与之相比!
      “天大地大,不如北大”难道不对吗!
       提起唐山、汶川、玉树大地震,我们都会谈虎色变,惊恐万状,心有余悸。“文革”这个史无前例的政治大地震,它的震中,就在我们北大,其惨烈状我们有目共睹,不可磨灭。
       就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却有与之相悖的事件在我们中间悄然发生:一个同学的父亲被揪斗遣送下乡,才十九岁的他,犹如天塌了一般,立刻断了生活来源,而他也随时有被揪回去挨斗的危险。他的同班同学当时的革委会成员岑万洪,挺身而出,把情况迅速反映给当年红极一时的北京市革委会副主任、北大革委会主任聂元梓,她毫不犹豫地把这个“革命对象”的后代保护下来。
       同班同学家里也有受到惊心动魄重创的,可是同学们默默地忍受心灵的煎熬,无人出于政治目的对其趁机落井下石……这是为什么?
         记载福建聚会的《飞吧》发出之后,受到了61-6508级的热捧,无不盛赞聚会的成功。
        有的学友留恋地还要“慢慢价再看上几遍”;有的读着,“期间几次感慨动情,几次含泪哽咽,又有几次段落复读,难以自控”:有的把收到的几封信“都一一仔细地看了不止一遍”;有的外出开会回来,在他的电子邮箱积累的33个邮件中,首先看发来的6508的邮件;而我们的恩师宁可中断台湾的讲学,也要来参加我们的聚会;《飞吧》竟收到了两三批热情洋溢的回复……为什么?
       一言以蔽之:“天大地大,不如北大,河深海深,难比未名”!
         李国辰老师几天前来信说,春节前61-6508级团拜散后,芮东平派两个儿子来接李老师和周晓沛、初礼祥、雷秀英去他家。如今芮东平一家人已定居北京。多才多艺的两个儿子(一个北大毕业)已挤入中关村IT产业。有车有房。芮东平夫妻办了一家英文学校,很红火。
        想当年,芮东平,一个不谙世事20岁的年轻人,“文革”期间仅因一句话,被投入监狱达七年之久,这真是天大的文字狱!如今,他到母校外院来开会,身上也带着平反证明。送李老师走时,老师已坐到车里,芮东平还拿出平反证明请她一定要看。
        可怜的芮东平,可惜的芮东平,可爱的芮东平!这一份“平反证明”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你要想说什么呢?是不是这一张在我们看来微不足道的一张纸,被你整整地苦盼七年?你知道吗?在每个同学的心里早已把它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和我们毫无二致,无需证明。你无罪!我们就是证明!
         那漫长的暗无天日的七年岁月,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呀?今天,手拿
平反证明,你就觉得安慰吗?我却直想哭......
         得知你晚年夫妻和睦,儿子孝顺,事业有成,大难后福,才让我这颗紧缩的心略觉安慰。老天有眼!祝福你!
         在《飞吧》众多的回复中有许存根兄于峰姐这样一个回复,一直让我纠结,久久难以释怀:
         看了《飞吧》,为你们的同学之情而十分高兴。你们这样的活动在我们班很难做到,原因你也知道。文革一开始,学校还没分派的时候,方明的工作组把对班文革小组有意见的一些同学,说成是......造成了较深的矛盾和隔阂。更严重的是,此后没有向这些同学认错和道歉,在武斗期间又进行通缉抓人等,因此矛盾没有化解和释怀反而加重了。
    
     数十年一过,但情谊殆尽难复。你们班只算是观点不同,随文革结束而自然化解,情感依然。我只能羡慕和感慨你们了。
       这是6308心中的痛,时至今日,依然隐隐作痛。这上面带着血、忧伤、无奈和期盼。往下还有多少时间等待,又有谁来抚去这6308心中的痛?
        亲爱的学友,看了这段文字,你的心难受吗?为什么会难受?因为我们是“手足情,同志心”,十指连心。痛苦痛苦,他们痛我们就苦。仅凭这一点,只有我们才能抚去他们的心中之痛。只有靠我们自救,无人会提供“文革”心理治疗师。
        在“文革”中受到重创的6308级,全班28人,20出头,在懂政治的发动不懂政治的进行政治斗争中,抄家、隔离、批斗、入狱,均有发生。有一w君,实在值得讴歌。不计枉坐一年的牢狱之灾,冰释前嫌,“相逢一见泯恩仇”,可敬可佩!
       我们应该给他、他们一个钦佩的或略带歉意的拥抱,用体温来抚去残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比起他以往受的苦,比其他的豁达和大度,比起再过若干年我们统统将被付之一炬,这应该不算什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们是“被逼迫”、“被革命”、“被指使”、“被驱赶”的呢?满腹诗书气自华,人到无欲品自高。道歉是美丽的。其实,在我们走过的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在心里、在语言上已经有过无数次的忏悔,只是我们仍然缺乏一点当面说出来的勇气。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与人与己,舒心畅怀。延年益寿,功莫大焉!最美妙的声音无非是说一声我们平时常用的一个轻声的饱含深情的——“对不起!”

        以往,“我们”,是物主代词,今天,我们是物主,不是代词。我们不做谁做?有谁会替我们做?犹如我们同行,忽然有人跌倒,我们不扶谁扶?
       毕业后,各奔东西,我们“变位”了,变了地位、职位,但是没有“变味儿”;我们“变格”了,改变的是性格、风格、资格——不变的是人格;我们退休了,下架了,可是我们没有变质。学友们,行动吧,但是请用现在时!
       有人也许说,这很难,我说,只要做,就不难了。找到富玉梅不就是一个例子吗?也许,那些没有找到的、或以往不愿见面的人现在正在说:“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叫我们情何以堪?
      爱也好,恨也好,谁也抵挡不住母校北大的召唤,谁也割舍不掉一生之中千金难寻的北大情结,北大是集结号,只要吹响,就有意想不到的集结!
      这一生我们舍弃得太多,再舍一点又何妨?

        想一想此生北大带给我们的荣耀和偏得,不断膨胀又不断收缩、又是力量之源的自命不凡的高傲,想一想我们死后留给后辈的激励、赞美、力量甚至炫耀,我们就应该壮大我们一颗感恩的心回馈社会,回馈昔日和我们朝夕相处的同窗!
        我们都老了,青春远去。不会有谁为四十年前的什么刻意坚守了。然而,再没有和黄金时代黄金屋里的老同学聚会更迷人的了!“一个都不能少”地请他们都来,他们就会都来“一个都不能少”。回到我们中间,看到老同学在世间重逢,就会破涕为笑,笑逐颜开。彼此就会惊异地发现,我们还会年轻,还会年少,脸上居然还会有孩子般的笑!
        只要找,就能找到。找吧,找吧!光阴迫,争朝夕。只需一句问候,一个短信,一声电话,一份邮件。想见未见的,想念不见的。
        痛苦痛苦,你痛我苦!然而,痛则不通,不通则痛。那么,“通”(交通、沟通、连通、疏通——畅通)就是了!不要“等得花儿也谢了”,把痛苦变痛哭。
       “人怕见面”,“相逢一见泯恩仇”,那心中的隐隐的痛,不经意间就被拂去。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春江水暖 я(俄语:我。读鸭)先知。
       十几年前,在我国信息最强的新华社工作的6308级的高文生,最先得知张国平夫妇和黄璜即将一同派往白俄罗斯大使馆工作,他便立刻分头给他们写了信。“他乡遇故知”,从此这两个老同学经常聚在一起。
        几年前,高文生得知鲁守平病了,和王华麟兄弄了一辆车,又拉上天津的苏炎锵直奔天津蓟县。
         母校110年校庆61—6508聚会后,高文生和班里与会的同学齐去医院看望病重的左秀荣……
       在这个聚会上,更有默不作声的染疾在身的王华麟兄,三天里,用摄像机摄下61—65级全部活动和身影。他要把它做成光碟,让同学们留存,把难得的美好瞬间变成激动的永恒。
       现在华麟兄、毛子成兄都是网上的忙人,经常造访诸位,把有用的信息传递,祝你平安,淡淡的幽香里飘洒着一贯的温情。
       我们系108人,号称“一百单八将”,贺国安兄是“梁山泊”里的“宋江”,广纳“闲”士。他的家是学友的“驻京办”,是“聚义堂”,是接待“插班生”最多的地方。“有朋自远方来”,他们就忙得“不亦乐乎”。而且不管大吃小请,不管学友如何力争,一律由贺兄独家买单,足有一年,惯例方破。
        梅振才兄每每回国,必住离贺家很近的宾馆,美其名曰:“出入方便”,实则爱屋及乌;而贺兄就是身在“天涯海角(他在三亚有家)”,也要闻讯回飞。
       6508级的虞音、吴太昌,62级的杨闯、初少华这两对学友夫妇,在我的记忆中,早在二十多年前,夫妻双双送徐运朴走,到近几年送别陆嘉玉老师、牛离生。只要他们获得信息,从不拉空。
        虞音是个闲不住的人,张张落落的大事小情总是她,在春节前学友团拜会上,仍习惯地给各位学友端茶倒水。她可是一个真正的秘书长,(退休前是中央某民主党派的秘书长)退而不休。
         太昌兄是一条沙丁鱼,懒得动。什么出差、出游、出国极少出去。但是,每有学友集会或谁出了不幸,太昌事必躬亲,“御驾亲征”。
         汪连兴在2011年即将到来之时,接到于建洲的辞世的噩耗,立刻遍传学友,并发资料片纪念。建洲兄走得也太急了,留给我们无尽的哀伤……
         新当选的副会长兼秘书长6408级的戚德平,是我们61—6508在北大外院俄语系的“卧底”。到了北大六院,找到了他,就找到了家。如有求于他,他便会力尽所能地帮助你。
       一次德平兄跟我谈起,每年校庆都有很多耄耋之年的校友,甚至坐着轮椅到系里来。他们已经是同班中仅存的学友了。见了德平兄,如见老同学一般地侃侃而谈。德平兄总是耐心地倾听,不时地同他们交流,直到看到他们一拨儿一拨儿地乘兴而归。德平兄则带着一天的工作来,又带一天的工作回,骑着自行车回家,驮着一身的疲惫。
      他深知自己不代表什么,但又似乎代表什么。不论怎么忙,怎么累,他无怨无悔。年迈校友的话他最懂,他不愿意冷了任何一位到访校友的心。无偿无尽地做着这些事,德平兄认为很平常,不想也没必要对外人讲……
          我们的董立武老师,“老马恋栈”,退而不离,在北大校友会做义工至今。问他为何如此?他所答非所问,还有不少比我还老的呢,还有八十多岁的呢!董老师本来腿脚就不太好,可是他还坚持着骑自行车上班。尽管他完全可以享受北京市免费乘车
的优待,但他不愿坐公交车,因为他受不了,一上车,便有“全体起立”(让座)的礼遇。
         而董老师的夫人——李国辰老师,年近八旬,虽无大病,经常讲学,作业繁多,邮件如云。身为评委,事必躬亲。还要定期抽时间去看望卧病在床的五位老同学......
         亲爱的学友: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谁是你的牵挂?老伴和“老伴”!“老伴”,“老伴”,老来做伴,唯有师友。
        啊,令人心醉的北大人,北大心,北大味儿,北大情!
       6308是我们61-6508的美丽的腰,能写善画,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人才济济,也是系花盛开的地方。
 那个多才多艺,节目缠身的李长顺;

那个歌喉与脸庞同样甜美的张杰及帅哥尹道生;

那个小巧玲珑、精明强干的赵芳芝、张敬业;

那个走出校园才得以大放光明的张明亮;

那个姓方却长着圆圆的脸、黑黑的圆眼睛的爱画画的方惠园;

还有那个心直口快的、从幼儿园起就和张呈祥同班的郝东华;

还有那视力不太好的陈卫民、黄元鉴;

远在异国他乡的有着银铃般嗓音的佟玉珍;

千呼万唤不出来的赵庆臣、孙杰……都是我们的思念。

来吧,来吧,让我们一展久违的容颜!

来吧,来吧,让我们把青春的火焰重燃!”

         祖国的日新月异的发展,一定会带来学友内心的变化。做别人不做的事,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才有味道;做过了,就一定会有收获;做到了,我们将不再后悔。

         让过去的——过去,让未来的——到来!
                         齐唱大会师
男女老少来相送

热泪沾衣叙情长

紧紧握住红军的手

亲人何时返故乡

亲人何时返故乡……
       生活就是日子,就是一年接着一年,一天接着一天。四十年前我们无法唱好《告别》,今天我们可以而且一定要唱好《大会师》。
        今年春节前十天,在京的近30余名学友聚会团拜,应周晓沛倡议,成立了61-6508“老友会”,会长王仲宣,副会长兼秘书长戚德平。
      商量和计划一个重新聚会的日子吧,让大家都动起来,把一切可以找到的学友都找到,让我们重新唱起《长征组歌》,用年老的声音唱出我们心中的威武雄壮!
(6508008刘子义)
           注:“文革”初期,61-6508级全系108学生在校演唱《长征组歌》,一炮打红。此歌成为全系聚会的主旋律。

附两位校友对此文的反馈:
      子义学弟:你好!今天天气比较凉快,我用一大段时间拜读了你寄给我的《天大地大,不如北大;河深海深,难比未名》,深受感动和感染,内心生出一种久违的澎湃。在你的大作中,北大人的自豪感和深深的北大情结被描写得淋漓尽致,“你太有才了!”你的这种才情源于你对母校及母校老师和同学的无比深厚的感情,这也是此文最能打动我的地方。余不多叙,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敬意和感谢!
顺致夏安!
蔡曼华

子义兄:
大作一口气读罢,眼睛和颈椎许久才适。心却如潮,难以平静。
你是否发到北大网和“北大吉林校友网”上,让更多的北大人读上,岂不更好?
志浩 顺颂 3月23日


注刘子义校友是北大65级俄语的,退休前在吉林出版集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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