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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红十:又见知青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13-09-05 12:18     点击量:400

又见知青

高红十

第十二届全运会北京代表团中,有一位66岁的运动员,他参加的项目稀少而别致:马术盛装舞步。运动员老王年轻时在内蒙古草原插队,自然而然学会骑马,并将骑术保留至今。他说,参加运动会名次真的不重要,能以北京团最高年龄参赛已很自豪。想象他纵马驰骋赛场时,脑海里一定有一幅画,草原上没过马蹄的青草与野花,那草的青花的香铭刻永远。

看电视台一档调解节目,众矢所指一位曾经的知青。此女命好苦,九岁时父母双亡,被大伯收养。后来去了东北兵团,1980年带两个孩子返城,落户大伯母家(伯父已去世),大伯母去世后,一套十几平米的公租房转落她名下。三十年前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买卖的商品,谁也没在意上心。几十年过去,情势大变,大伯家兄弟姐妹不依不饶,说她不知感恩,说她是白眼狼。现场调解嘉宾也咄咄发问,问她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房子打哪儿来的?令她尴尬无语,一遍遍说,我是六八年去的北大荒……调解结果还是好的:先不动房,维持她一家住的现状,百年后她和兄弟姐妹的子女再平分。

节目结束,笔者真想知道,一代知青真能说清“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么?

六月,笔者乘火车由宁夏返京。笔者的铺位上边一位典型的西北妇女,样貌、服饰,还有口音。她说回北京看望病危的大哥,兄弟姐妹都回去了,大哥目光在床边找,找她。她赶忙买票回来。顺线头再往前捯,原来她与笔者同岁。她1969118号去了陕西延安地区富县交道公社插队,六天后笔者去了延长县黑家堡公社当知青。后来她招工去了石油系统,认识了宁夏籍她后来的丈夫,随着丈夫调往宁夏,开始了几十年漫漫风沙中吃风喝沙的日子。

眼下日子好过了,有了宽敞的住房,也到了退休年龄。一儿一女谁也不接她石油工人的班,一个深圳一个北京打拼。此次她回京探望大哥,甚没带,只带几斤枸杞子。提起当年插队,她说,北京容不下咱们,非要赶咱们走。现在收留了几百万外地人——心里有着小小的不平。

知青,早过了浪奔浪涌的大势,成了秋天结籽的野草,星星点点;一代人的基因会由这星星点点传下去么?一串串,一片片,遍野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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