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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红十: 噢拉,古巴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14-01-20 21:18     点击量: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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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红十

入境

噢拉,西班牙问候语“你好”意思。

201311月,我随旅游团由美国入墨西哥学会的第一句西班牙语就是“噢拉”。咱中国习俗:礼多人不怪,往后我面对酒店大堂、餐厅服务生、超市收银员,重要的是海关关员等,满嘴“噢拉噢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有如神助……

由墨西哥入古巴,亦如此。

众所周知,美古不睦日久年深,其实两国距离相当近,从美国迈阿密的最南端基维斯特到古巴最北——可能哈瓦那,也可能巴拉得罗,海上距离一两百公里(亦或海里),大比例尺地图上也就一指宽距离。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大批古巴人从海路到美国也是搭船漂过佛罗里达海峡。

旅游者不能漂,取道第三国绕好远路,情非所愿,世势使然。从墨西哥坎昆乘机飞55分钟——入境卡来不及填好就落哈瓦那地儿了。古巴,中国最远的社会主义近亲,小时候吃过淡黄色砂糖,会唱好听的歌“美丽的哈瓦那……”,对脚踩的土地充满期待。

      哈瓦那国际机场局促简陋,可能才从美国、墨西哥来,见过大“世面”缘故。相比西非的一些机场,哈瓦那机场垫不了底。人和手提行李重新过安检,同团旅友的手提包里检出一无线上网小东东,被安检人员视为危险品,要依法没收。旅友再三解释——双方用英语,西语加上肢体语言——两小时后达成协议,此东西绝对不可以带进古巴!先寄放海关,离境时取走。U盘大小的玩艺被郑重其事仔细认真包裹,放进六个面口袋大的军绿色帆布包里封存。

      涉事双方交涉期间,其他团友在机场外的中国宇通大巴车里枯索等候,看月亮,吹凉风,四下里人烟稀少灯火稀疏。团友相互解释与安慰:噢拉,这里是古巴。

古巴红币和古共党员

真当我们是外宾!

如同我国改革开放之初看日本人,戴眼镜挎相机的日本人透着有钱。在古巴人眼里至少旅游接待部门眼里——你们不是外宾谁是外宾?不宰你们宰谁(别说那么难听就说不从你们兜里掏钱从谁兜里掏)?贴近土地看清人民的想法被硬生生推开,互相错位令人纠结尴尬。

外宾住星级宾馆,坐中国宇通,用红币,如同我国开放之初用外汇券。因同美国关系不好,10美刀仅换8币,10欧元可换12红币。“外宾”买雪茄、朗姆酒、咖啡,甚至在酒店点一杯饮料,都需用红币支付。红币又称可兑换比索,1红币相当于古巴比索24元。一般古巴人月收入才五六百古巴比索。可见内外有别别之甚远。喝一杯鲜榨甘蕉汁2红币,加几滴朗姆酒3红币,一小瓶矿泉水2红币,简装咖啡不贵,250克3·45红币。雪茄听说最贵,好像一支12红币,无人抽无人送便没打听;朗姆酒的知名牌子叫“哈瓦那俱乐部”,不好带无人送也没打听。离境时想把红币兑回美元很麻烦,只有五十一百整数,你得凑够整数才能换。

我兜里剩下的红币,要么在机场喝咖啡,要么买冰箱贴,要么留做纪念,省却换来换去繁琐无聊,填充日子的繁琐无聊还少么?!

导游Angle乃古共党员,二十啷当岁有十年党龄,父母做过驻华使馆参赞,他在北京读的小学中学和中国语言大学,汉语水平排古巴前十。导游水平提升不快,怪只怪中国客人来得少。他妹在孔子学院教汉语,全家古共党员。Angle至今未婚,在父母家“啃老”——他说的,他介绍古巴全民免费教育免费医疗,指着车窗外绿树掩映的陆军医院,说委内瑞拉前总统查维斯在此看过病;同样绿树掩映有便衣的深深庭院是古巴现任领导劳尔·卡斯特罗官邸。

所听所见皆风吹白云雨打芭蕉,走马观花必然的。

有尊严的黑人妇女

那天从一个据说是印地安人溶洞参观出来,路边站一黑人妇女,手捧小笸箩,笸箩里装满金黄的芭蕉,每根姆指大。她想搭讪,隔着语言沟壑无法近前。笔,导游Angle说,她要笔,小孩子写字用的笔。我的笔已经很少墨水。导游说没关系,给她。她接过笔,连连点头致谢(此动作无需翻译),之后递过一根金黄的小芭蕉。她的满眼诚恳我读懂了:交换,以物易物,不白要不是乞讨。此动作支撑了她的尊严。

芭蕉很甜。

景点餐厅见一群古巴大妈,“秦那秦那(中国)”追着合影,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极其热情,好容易“走基层”的我们,切身体会了一把中古人民友谊。

永远的格瓦拉

   他在那里,那里不是他的家,他不在那片土地上出生,不在那片椰林下成长,革命成功后他甚至不在那座四面环海的大岛上享福。很多人顺理成章做高官享幸福,他却走了远远地走了,继续钻丛林闹革命,直至牺牲;牺牲后双手被美情报人员切割下来,与美国他的指纹比对,以证实死的人确实是他。他叫切·格瓦拉。

他在那里,格瓦拉在那里。贝雷帽下一张线条硬朗须发浓密双目炯炯的脸,时常抽着雪茄的头像出现在冰箱贴上,帽子上,T恤上,甚至墙上。永远年轻的格瓦拉成为千万不对亿万年轻人的偶像,革命偶像。哈瓦那机场等候登机,同行不年轻男士用余下红币买了有他头像的帽子,年龄接近女士说她从未听说此人,此人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她干嘛要知道并尊重。

尊重也好,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年轻的格瓦拉在那里——那片土地上他从未殒落,看着曾经的战友一天天变老,看着战斗过的国家一天天变化。

改革开放,古巴海边有了外资开办的油田,油田的管子向蓝天冒烟喷火。我问Angle,古巴有环保部门么?没有。他肯定说。小商品市场商品稀少粗陋。商贩会讲“便宜”用中文,会讲“你好”,也是中文。他说你好,我回噢拉。更多时无语。

无语因为没看清更不敢说看明白。半个世纪下来,切·格瓦拉看明白了么?!三十年前,我们起步,三十年后古巴是否会走我们同样的路,遭遇路途同样艰辛,怀抱山迢水远处同样愿景……祝福古巴,噢拉。

那支歌响起来: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大地,门前开红花——此歌乃中国人创作,安波、木青词、劫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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