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去给金学长送《北大岁月1946至1949的记忆》还是陈阿姨接的电话,就像每次一样,“恩晖,电话”。
那天,金学长从四楼下来为我开门,因为防盗门不能在楼上打开。他让我上楼,我说就不上了。他说他的妻子刚刚出院,总想做饭买菜,但实际上她病得很重,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要看着她,如果她以为她能做饭,打着了煤气,不知道关上,就会出事儿了。他能下来为我开门,是因为她刚刚睡着。我说我就不上去了。我以为等她好些,再上金学长家里吧。
昨晚收到金学长的邮件,陈阿姨已经走了。无尽的难过。
那天要是上去就好了。
曾经去金学长家,和她聊天,说到我父亲那时有些便秘,老年性的,她还告诉我如何看医生。
跟她,更多的是电话。以后,再也没有了-----“恩晖,电话”。而这,对我,就是最熟悉的声音。
陈阿姨走好。
(初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