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电影  《成长吧，桐林》故事情节纲要

　　　　　　　　　　编剧　　任彦芳

  　　　　为纪念焦裕禄逝世五十周年而作

 这是一部电影诗，也是诗电影剧本。据作者出版的长诗《成长吧，桐林》编写

　　　　１

  黄河水流向东方，在黄河水流里融进歌声：滚滚黄河水，多少思念泪，伟哉焦裕禄，民心是丰碑。。。。 

  从黄河引到蓝天白云下，一棵高大的焦裕禄亲手栽下的泡桐树下，林业科学家魏民桂先夫妇，正欣喜地看着他的小孙子孙女，用手臂合抱着大泡桐树，他们要爷爷讲当年他来兰考扎根搞科研的往事。爷爷领着孙子看这泡桐树边的那棵蓊郁的松树，讲起他的年轻时代，那是五十多年前的1963年。

　　　　２

　林业大学生魏民，从南方林业大学毕业。他的养父是广东省某军区的司令员，他教育小魏到中原兰考去工作，改变那里的风沙。原来魏民是司令员当年在黄河边追敌人时，有战士将一个孩子送到他身边的。因大风沙，孩子离开了父母，丢在了风沙中。由司令员收养，并教育他学林业。因他是高干子弟，同学云岚追他。大学分配时，因他要回河南省，他的情人也分配来河南，却分配到了省城林科所。但他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分配到了河南省，并要求到黄河边去搞泡桐实验，以完成他的科学研究。故事从此开始——

 　魏民向兰考林业局报到后，便自己背着行装奔向省里的实验点。他还带着父亲送给他的小松树苗往村里走，起了大风，狂风漫天，他看不见道路。迷路了。这时从风沙里走来一个推自行车的人，他将魏民的行李放到自行车上，而魏民抱着小松树跟着他走，在推车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他们的张庄林业实验点。

　　　３

　　这里条件艰苦是小魏没有想到的。他把小松树栽下，水得自己去村里的井台打，他与县的林业技术员王冠山同住草房，吃不下红薯干面的饭，睡下失眠，听屋外狂风，屋内老鼠在房梁上跳。他想起情人云岚曾劝他不要来兰考现在他也动摇了：是在这儿搞，还是在省城里搞实验？这样下去会不会身体搞垮？他想起父亲叮嘱。一夜失眠，天明挑起水桶到村边打水，看到一姑娘打出水来，把他的水桶倒满，说你们在搞实验，不能耽误你们的宝贵时间。他们开始到树上测风速，他上到高树上去，又见到那姑娘来帮他们助手，她原来是村科学小组的，要做泡桐实验。他们回到草房去，昨晚的炉火灭了，奇怪为何烟筒里出了白烟。他进屋，只见一个背影正在扇着火。原来这是在路上给他指道的那人，起来握住他的手，问他在这儿生活可习惯，这时他自报名：认识一下吧，我叫焦裕禄，去年冬天刚来这县。你家广东，我家山东，还有共同点，加上王冠山，家在湖南，草屋虽小，胸怀倒宽。正说着王冠山和那叫桂先的姑娘进来了，冠山认出他来：你不是焦书记吗？焦说，我比你们年长点，就叫我老焦吧。他召唤桂先，问你求师的事儿可说了？我们一起来找老师吧，桂先找了一本书向小魏借。焦说，多收一个学生吧，我真羡慕你们呵，我只读了几年小学，要学习科学就有不少困难，给我找本书看，也钻它几年，我也能和你们多点科学语言。小魏给他们找了书。焦发现箱边有一把二胡。焦高兴拿起来，发现琴被老鼠咬了，他看看他们的米面，说这定量不高可要藏匿好哇。老焦动手和他们一块做饭，他说，我们还有不少困难，困难可以把人磨练，要趁好时光，多做贡献。你们听说过这农家话吧，要想富，庄稼混桐树，有什么科学道理？农民生产斗争经验，需要用科学提供论据，这样全县一百万亩土地，都是你们的实验区，研究吧，年轻人，多有意义。

 老焦推车子离去。

　　　４

 小魏去城里粮店购粮，他递上了购粮本，营业员打量着他，问：你们是不是研究泡桐从南方来到此地，他把购粮本递出来，上写字：全购大米。小魏问；今天不是红薯干吗？营业员：是县委焦书记特批的，他嘱咐我们，你们从南方来灾区，工作很不容易，他特意向我们讲了你们研究泡桐的意义，他说，就是兰考再穷，三十八万人民也能匀出给你们吃的大米。小魏心声跟着他的动作：当我捧起珍珠似的大米，大米上洒下我滚烫的泪滴。我们为人民做了些什么，我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特殊的待遇？我跑到县委去，我要找焦书记……

 办公室同志把小魏领到老焦的屋子里，他看到这把焦坐的藤椅，有一个洞；看到桌上摆着的一本书正从他那儿拿来的林业学。焦正在隔壁开会，听到了他的声音：我们不能只管发放救济，兰考的三害要从根上治理；我建议组织调查队，摸透三害的脾气，一定要让沙丘长出一片绿……。

　　５

 小魏回到实验点，见桂先正用谷草把小松苗包严。她向小魏还书借书，她说去城里开会，焦书记捎给你件东西，你进屋看吧。小魏进屋，见到一把二胡，外边是新做的布套。他从里边取出一个纸条上写：小魏，把它送给你吧，愿你用美妙的音乐，压住狂风的呼啸。小魏激动地拉起二胡，桂先在一边听着。小魏看到琴套，问可是你的辛劳、小先：焦书记送的胡琴可别让耗子咬。姑娘相邀：有时间请老师到我们科学小组指导。

　　６

　小魏的女朋友云岚来信要来兰考看他，王冠山要一人去测风速，小魏还是坚持不断。这时狂风起，小魏在树上观察，小先跑来报信，她们去城里拉树秧时遇到她，便和树秧同来。在这里见面。二人话不投机，云岚要他离开这儿回省城工作。他不答应，爱情吹了，但小魏送她到车站。他回到草庵，却聚满乡亲来祝贺问这来看他的姑娘何时与他结婚。乡亲们离去，他痛苦地拉起了琴。突然琴弦断，是焦裕禄走进，从琴音中听出魏的心音，在最痛苦中，听到焦的声音，对他的爱情分手做了分析，又给了鼓励，让他重新振奋，参加县的三害调查队。焦说：你去了解三害给人民造成的痛苦和贫穷，这种调查会让你开拓心胸，想到人民的苦难，个人的痛苦也许会无影无踪。

　　７

　小魏参加了焦裕禄领导的风沙调查，顶风前进，记录风口。老焦领他住在大娘家里。焦向大娘介绍了小魏，在这儿小魏翻书本找到治沙的办法，大娘听说有了办法，高兴地叫来乡亲们听。老焦让小魏将办法说了，是用苏联用的沥青封，年轻人喊说不中，上哪儿找这么多沥青。他如冷水浇头。老焦却拿过他的书看；另一屋里大娘却批那年轻人：人家从南方来，是为咱一片心。夜里大风封门，填井，群众在说迁村。大娘说，为了解放这村，曾有烈士埋在这村里的土地，风中回忆到当年的战斗时，有个战士摘上头柳条帽埋在这儿，现在成了一棵大树。焦领着小魏去看，发现这个坟头没有被风动，还有长着青草，这就是烈士坟。支书介绍说，是因用黄河的淤土填坟，老焦激动地说：黄河淤土可以封坟头，能不能用它封大沙丘？小魏说可以代替沥青。为了开始治沙，大诉风沙苦。大娘说起１９４８年逃难，因狂风起，失散了儿子，家乡解放孩子却再也找不到。大娘的诉说，引起小魏的幼年回忆。大娘认子，发现小魏并不是她的亲生子，她的儿子腿上有让狗咬的伤疤。但小魏认她。就是自己的母亲，感谢老焦啊，让我认了母亲，我在哪儿去找亲生母，我们母亲就是人民。

　　８

　小魏参加了封沙丘大战，他和老焦一同抬筐。他看到老焦的身体，他悄悄给县委写信，建议让老焦休息，他写信事让老焦发现。小魏心如黄河水涌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的病情，你哪天夜里不左右翻身痛得呻吟，你还咬着牙想不哼出声，你越这样越剌我不眠的心。老焦与小魏谈心：小魏呀，你看到了我们的人民群众的日子还是这样贫穷，不正是他们用自己的骨肉鲜血支持了革命？而革命胜利了，他们却还过着这样的光景！想到这，看到这，它剌得我比肝病更加疼痛；如果他们不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合上眼睛；我在极度劳累的时刻，我想去喘口气，治一治病，这时刻，我的眼前就出现了烈士的面孔和全县三十八万民众的眼睛，没别的话说，你是共产党员，就该为人民拼命，如果把人民给的权力，作了自己享受的凭证，那怕这想法只有一秒钟，也为自己的党心所不容！

　　　　９

老焦回县开会，悄悄离开村。小魏在第一个大沙丘封好后，给县委写信，乡亲们一同到他住的地方来，他和乡亲们说话感情融到一起。这天夜里又起了大风。早起，乡亲们涌来，村头聚一大群去看封的沙丘会不会往前滚。他们到沙丘前，看哪，封的沙丘上有个人大家看出这正是焦裕禄，大家向他呼叫。他从沙丘走下来迎上大家，他说来看看吧，实验成功。他说咱给沙丘贴上大膏药，病还没除根，咱还要给它扎针，种树栽泡桐。

　　１０

一个月后，小魏回到实验点，这儿不见草庵，起来一处新房。那小松树旁边是小先在为小松苗浇水。王冠山来向他说了盖房的事。这天来了暴雨，他们在暴风雨里进行测量。他见老焦来，但为了数据，他没有下来，测量完才与老焦握手。他说，农桐间作能改变小气候，一亩地种五棵，风速可减速百分之四十以上。对小麦收获单记产量与没有间作的比较。老焦兴奋，说小麦收后开现场会，要大讲特讲。老焦关心他的个人生活，说这儿的农村姑娘大学生可相中，如果要我帮忙说一声。小魏说，我正和泡桐谈情，老焦说，这爱情一定不怕黄河故道的狂风。他们边走边谈，眼前出现了沙海蜃楼奇景。再走见到小先正在封好的沙丘上移栽第一代泡桐苗，领头的是小先，焦说，她这个科学小组很棒。小先迎上来和焦书记与小魏紧握，老焦已从他们目光里看到了幸福

　１１

在省林业科学所召开的泡桐会上，小魏作关于农桐间作的报告，听的人交头接耳，摇头不信。林业厅厅长竟从政治上给他打击，说和党提出的以粮为纲唱对台。小魏圧着火说，希望反对的同志到黄河故道一趟。这听众里，他看到云岚正和一男士咬耳朵，似嘲笑他。

小魏跑回兰考，直奔县委，他在焦的办公室听到会议室里，焦正批评林业局长：你并没有看小魏的科学报告，只听上面吹来的风，就迷住自己头脑；科学可不论官大官小，它只受实践检验，受客观规律制约，县委决议现场会一定要开好，让小魏向群众做他的报告。老黄啊，咱们要想人民的愿望，早改变穷苦面貌，这一切比乌纱帽重要。声音越来越小，只听局长呼叫：老焦，老焦！小魏闯进屋里，只见焦裕禄靠在椅子上，把嘴紧咬，头上大汗直冒，他见小魏，浮出微笑，说你回来的正好。老黄站一边，要去找大夫，焦摆手，伸直了腰，快听小魏的汇报。

　１２

治沙造林现场会在封好的沙丘上开。人们从四面八方来，林业局长特为此卖力。开会了，小魏看着大家，心难平静，他眼前却真的出现了老焦的身影，他以为是幻影，看老焦一步步走来了。大家看到了他，他扶住那棵粗大的泡桐，向大家挥手，让小魏讲下去，大家正在听。大家让老焦到前面来，老焦手在记，突然他按住肝区——他拾起掉的笔，让小魏继续讲下去。小魏讲完，老焦说欢迎大家放炮开枪，不搞一言堂，反对也可以，这不是反党。会开得热闹非常，完了老焦走进小魏的桐木房，县委办公室主任早在这儿等他，原来是去医院的路上开了小差。老焦要离开时，又看看小魏的小松树，他留下祝福：成长吧，桐林……。

　１３

小魏的思念变为琴声，琴声是呼唤的心灵，他看到老焦的身影。突然琴声断了。可是知音真的到面前？月光下，打开门竟是小先。她叫着小魏，快，到大队办公室去，焦书记找你……是梦中的现实，是现实的梦幻，一气跑到大队部，老焦在哪儿呀？大家闪出一条路，桌上有一个电话筒正等着小魏接，一条细细的电话线传出多么动人的交谈：

是医生的声音，焦裕禄同志，你需要绝对安静地休息，今天已经很晚，有什么事情，让我替代你传……。是焦的声音：不，我要亲自听听青春的声音，有人叫去了，实验点不太远……

小魏握住电话，像握住老焦的手，声音发颤：老焦啊，你在哪儿呀？

是小魏吗，我在郑州医院……

小魏：你何日出院再回我们实验点？老焦没有回答，却问了一句：小先可在你身边？你们要互相帮助，多交换意见……。发表你的论文的杂志给我寄来，党中央国务院关心咱们搞的科研，愿你做出大贡献……

小魏与小先并肩走在桐林里，看新栽的树苗。他们在这儿紧紧地抱在一起。……

１４

他们回去，乡亲们集到他的屋里，打探焦的消息，他们听小魏讲的话，说他就要回来了。他们出门要迎焦书记，王冠山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纵横，说老焦他走了……群众不相信，他们一齐要去看望老焦，认为这是谣言，电话里的声音，那样充满活力，他不可能离去。于是小先，小魏，跟上乡亲们去找老焦，哪怕走过万水千山。他们在大地上寻找老焦去，呼唤着，这声音穿过泡桐林，送上万里长天：回来吧，焦裕禄，快回到我们身边，这儿三害还未除，穷苦面貌没改变，多少困难的弟兄，需要你送去党的温暖，你是群众的贴心人哪，群众多么需要你这样的共产党员！……

呼声在天地间回响：回来吧，焦裕禄！回来吧，焦裕禄！……整个银幕全是呼唤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泪流满面，共同呼唤：我们的老焦，焦书记，回来吧！

　１５

呼唤声音融入黄河的东流的浪涛里。回到开头的黄河水流声：

滚滚黄河水，多少思念泪，伟哉焦裕禄，民心是丰碑……

兰考大地的今天一片绿色的天地，泡桐林，无边无际的农桐间作林。

林业科学家魏民老人向孙孙讲完了他和奶奶的故事，领他们走进泡桐林里，成长吧，泡桐！又一代泡桐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