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辉
秦亚欧先生将他主编的《于凤至生平史迹资料选辑》（资料汇辑，以下简称“史迹”）书稿交我，诚嘱我为之作序。我粗读了这部三十万字的样稿后，喜出望外，爱不释手，认为这部资料汇辑，是对于凤至生平史实研究的最新进展，它以基本上的真实可信的历史资料的面目全面地呈现，而使于凤至生平事迹的整理与研究，向前推进了一步，这是于凤至传记材料积累的一个新突破。多年以来，我对于凤至前辈的事迹颇多关注，又忝列本书顾问，它促使我思考了有关这部史料集锦性著作的许多问题；感谢亚欧对我的信任，他的督促引出我写作了这么一篇较长的序文。
张学良将军的结发妻子于凤至1898年生于吉林省公主岭市 (原怀德县)南崴子镇大泉眼村，1990年逝世于美国洛杉矶，享年92岁。
吉林省是于凤至的故乡。吉林省政府、吉林人民视她为本省的历史名人，吉林的地方史志研究者，将这位值得纪念的历史人物，作为一笔重要的思想遗产予以发掘、整理与研究，这是繁荣乡邦文化，发扬吉林先贤的优秀传统所必需，也是填补吉林地方现代历史研究领域的一段空白。
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末，于凤至以近百岁高龄走过一生，成为一位跨世纪的杰出女性。在20世纪，她是一位用智慧去书写什么叫做深明大义、与时俱进的女人，是一位有血、有肉、有大伤、大悲的，既坚强、倔强也柔情似水的女人，一位让许多著名的男人都觉得自愧不如的女人！然而迄至今日，于凤至的事迹并未得到充分地展示和彰显；我们吉林人民、东北人民不应该将她遗忘，必须秉笔直书，客观地还原和记述她的业绩，将她那一段历史如实地留给后代。
在我国现代史领域，有关于凤至的夫君----张学良的历史研究，包括张学良在民国时期对东北建设和祖国统一事业的贡献，关于他和西安事变以及此后被蒋介石囚禁时期漫长的生活经历，等等，出版的著述、回忆录、口述史料，可谓汗牛充栋，这些著述中固然不乏一些文字是对于凤至事迹的介绍；但这些介绍如散金碎玉，大多不是以于凤至为传主书写其生平。直述于凤至事迹的著作，较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有赵春江，窦应泰合著的《少帅夫人》(吉林人民出版社，1987年)，该书属于以历史人物为题材的小说性质。本世纪初，陆续出版了窦应泰著的《影响张学良人生的六个女人》(团结出版社，2004年)，其中专设了于凤至的篇章，窦应泰著的《张学良结发夫人于凤至旅美五十年 》 (东方出版社2001年)，李汉平等编著的《一个真实的于凤至》(东方出版社，2008年)，窦应泰著的《寂寞红颜: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情人生》(北方文艺出版社2011年4月)等。2007、2008年，团结出版社先后以一版、二版出版了张于凤至口述的《我与汉卿的一生——张学良结发夫人张于凤至回忆录》，该书由美国张学良历史研究中心提供、江苏省政协文史委员会整理，内收海内外有关人士回忆、纪念文章多篇。2010年8月，在2007、2008年一版、二版的基础上，美国于凤至回忆录编辑委员会编辑、出版了《于凤至回忆录》，补入若干篇纪念、回忆文章，由美国华人团体联合会、长城文化有限公司发行。上述数种可谓直述于凤至事迹的“拓荒之作”，功不可没。但是，对于凤至的研究、尤其是对她在上世纪20、30年代协助张学良参与社会活动的事迹材料仍显匮乏，总的来说，这还是一个比较薄弱的环节。
近30余年来，吉林省政府和于凤至家乡的群众，国内外、海内外各方贤达和东北的父老乡亲们，包括在世时的张学良将军本人，都十分关注和怀念于凤至。吉林省政府有关主管部门对于凤至历史的研究工作很重视，十几年前，我省史志界曾将于凤至历史研究作为一个重要课题，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同有关协作部门还将于凤至研究列为合作的专题项目。
1996年7月，抗日爱国将领萧振瀛将军（吉林省扶余人）之子、也是于凤至的义子的萧朝智先生应吉林省邀请，到长春参加电影节，表达了要为义母做点事的愿望。萧先生的意向受到省领导的重视，双方达成协议，表明了合作的意向。同年8月26日，吉林省于凤至研究协作组正式成立，成立会议在长春市举行，时任美国中国东北同乡会会长的萧朝智先生出席会议并讲了话。他盼望能读到吉林省学人奉献出有关于凤至的研究成果，准确地搞清楚于凤至在吉林省、乃至东北等地活动的史实，彰显于凤至对家乡教育等方面所做的贡献。公主岭市政府决定把公主岭市南崴子镇大泉眼小学更名为“凤至小学”，并在大泉眼村隆重地举行了命名仪式，此举在国内外引起良好反响。省市有关领导和萧朝智先生出席了仪式。距于凤至办学68年后，张学良依然记着这所小学，他以90多岁的高龄，亲题“凤至小学”四字，以纪念自己的结发妻子在家乡办教育的往事，表达他对发妻的深深怀恋的感情，这等于是在于凤至的故乡吉林，为她建立起一座永久性的纪念碑。
2008年9月，美国中国东北同乡会会长申春平先生在美主持召开了“张学良、于凤至国际学术研究会”，将张学良将军和他的结发夫人于凤至联系起来纪念，并作为国际学术研究会的会议主题；与会者认为，于凤至是集中国传统美德与现代思想于一身的、出现在20世纪中国人民面前的杰出而非凡的女性之一。
我对于凤至前辈的注意，最早还是在中学时代，那时来自怀德县的同学就以十分仰慕的口气，称赞他们县的历史上曾有这样一位女名人，而引以为骄傲；80年代后，随着“张学”研究的逐步深入，我阅读有关“张学”的书刊越多，对于凤至前辈就越加敬佩。1998年，我在赴夏威夷参加恭祝张将军98岁华诞期间，曾抽出时间，与好友、著名影视剧作家王朝柱先生和金远征，去了美国西部著名的城市洛杉矾，专程拜访了于凤至在美国的居住地。七十余高龄的萧朝智先生亲自为我们开车，引领我们先到好莱坞山顶上于凤至生前居住的私人别墅，又乘车到玫瑰园墓地。我们随同萧先生走进墓地的大门，来到于凤至1990年长眠的地方，瞻仰先贤，倍加激动。当时，朝柱先生对我感慨地说：“在中国现代史上，于凤至真是一位杰出而非凡的女性，可惜她的事迹人们总结得太少了；作为她的故乡——吉林省的学人，应该重视起来，你们千万不要冷落了这位于家大小姐、我们所尊崇的前辈啊！”朝柱先生的话，使我心动。自美归来后，我开始搜集有关于凤至的历史资料，写过几篇短文，拟为撰写一部翔实、可信的于凤至史传工作做些准备，此事曾得到当时在省方志委主持工作的孙宝君副主任的鼓励与支持。
2008年春天，亚欧来我家坐客，谈起了这个话题，原来他对于凤至的史传材料问题，已关注很久，而且逐渐地形式了较为成熟的意见。这些意见是：
其一，现有大陆编辑、出版的几本于凤至的传记性资料，内容还比较单薄。他说，在接待来图书馆的读者谘询时，他们找出仅有的那几本于凤至的传记给读者，读者反映：这几本书材料对传主有限的史迹进行艺术加工较多，其中许多描写，明显地是靠想象编出来的，缺乏传主生平历史的真实性，作为传记尚应充实史实内容；近年來，我省方志委、史志界虽然提出了这一课题，主管部门也大力地提倡过、甚至成立了协作班子，但至今己过了十六、七年了，各部门並未见出新的重大成果，这恐是受史料不足所限罢。
亚欧认为，2010年8月，美国于凤至回忆录编辑委员会编辑、出版了《于凤至回忆录》，补入若干篇纪念、回忆文章，由美国华人团体联合会、长城文化有限公司发行。该书集中了旅居在美国的东北的父老乡亲们，有关于凤至早年历史的回忆文章；而在此前或此后，在大陆于凤至家乡的亲友及后代，或者我们吉林省的学者、也包括辽宁省的有关人士，也写过一些有关于传内容的文章或有关内容的回忆；以上这些记述或回忆文章，虽非于凤至的史传，但很多内容是比较可信的，它们零散地陆续发表在各种报刊上，值得我们重视。
其二，亚欧和他们的图书馆在为读者查阅旧文献时，从民国时期的报刊上，发现了许多有关于凤至活动的当时的记载，这是被研究者们所忽略了的资源，这也值得我们重视，更有待我们图书馆工作者认真地、全面地进行檢索和挖掘。
其三，亚欧说，为使于凤至传记内容更加丰富，我们应做好材料的收集与整理工作，即：将现在分散在书中或发表在报刋上的有关于凤至活动的回忆、叙述文章，集中编选出来；将旧文献中、即从民国时期的报刊上的材料中，查出历史上有关于凤至活动的当时记载；以上这两部工作结合起来、即将现实的和历史的文献资源摘编、整合到一起，通过分析、排比，进而对传主生平活动的历史记录，做出综述式的展示，从而使历史人物各阶段真实活动的各个侧面补充到于传中去，就是亚欧这次下功夫、编辑“史迹”的动因，也是编撰新的于凤至史传前期必不可缺的工作。
他的这一设想，作为课题项目，迅即得到省方志委的批准，并于当年启动了“史迹”的编辑工作。在省方志委刘淑坤、李云鹤、顾太、严 寒、关连珠等领导的大力支持及其理论研究室常京锁先生的具体指导下，亚欧等先生经过为时四年多努力，终于完成了此书的材料收集与内容整理。
他的这一真知灼见和对课题的深入发掘，说明他对历史人物传记所持的一种严肃的科学态度，令我十分赞同。
初读书稿后，我认为这部资料汇编著作，对于凤至史迹的收集、整理与研究，至少做出了下述几点成绩。
一、“史迹”中收入了国内外各界人士在不同时期、不同地点隆重地纪念于凤至的情况，这包括：东北老乡在美国举办的纪念于凤至的学术研讨会、座谈会、研究协作会、纪念馆、命名典礼等方面的材料；全国政协纪念张学良将军诞辰110周年（含张学良发妻于凤至）座谈会；于凤至纪念馆在双辽落成；访于凤至故乡郑家屯，等等。
二、“史迹”收入了于凤至自述生平与张学良等评价发妻于凤至的有关材料。于自述生平主要是经其义子萧朝智记录整理而成的于凤至回忆录《我与汉卿的一生》，以及于凤至生前为东北抗日将领萧振瀛遗著《华北危局纪实》一书撰写的序言及于凤至手迹；于凤至夫君张学良1996年为公主岭市凤至小学亲笔题字，也收在了书中，因为小学是于凤至当年创办的，故小学以此命名。
“史迹”中还收入了1931年（民国二十年）出版的《东北人物志》中的“张于凤至”词条；这部志书中的“张于凤至”词条，虽仅一条，却弥足珍贵，从中可见，民国时期的20、30年代，即于凤至在与张学良将军结为夫妻的前期，她协助夫君为国家做出的杰出贡献，且已获得东北人民崇高的评价，当年她已被公认为东北地方的名人，这是对她的历史贡献的史志见证。
1961年6月，张学良在台北被软禁期间写给于凤至的一封长信首次披露于世，金远征对此信的说明与解读，揭示了张学良与于凤至感人至深的夫妻关系，张学良、于凤至、赵一荻同蒋夫人宋美龄的友谊，以及宋美龄力劝张学良加入基督教的经过；如果说，来自宋氏的外因促使张学良信仰了基督，那么，收入书中的梁邻徳、金恩辉的文章《张学良、赵一荻走向基督之路》，则从传主主观方面的入教原因进行了探讨。我认为，只有将主客观两种因素结合起来找原因，才有助于我们理解张学良将军后半生为什么变成了一位有神论者。
张学良将军晚年对发妻于凤至的评价，也通过他手书的两行诗(联语)第一次在“史迹”中披露于世。1996年6月初，张将军在回答他对于凤至的看法时，交给金远征由他亲笔题写的两行诗：“妻何聪明夫何怪，人何廖落鬼何多。”这两行诗是张将军被蒋介石羁押在台湾时、读明清史的心得；以“聪明”、“怪”、“鬼多”三个不同特点，点出了“妻”、“夫”、“人间”三个方面的本质，可谓简明、深刻，隐喻地表达出他晚年对发妻、自己以及对社会与人间的看法。 其中“聪明”二字，深刻地揭示出于凤至的基本性格。张学良基于对发妻的深刻理解和至爱亲情的纪念，发出了“妻何聪明”的赞叹——夫君如是评价于凤至，确为心声。
三、本书在“史料钩沉”部分中，收入了上世纪20、30年代于凤至参与社会活动的大量原始报导和记录，这是“史迹”一书对于凤至历史研究的突出贡献。亚欧对民国时期的书籍、报刊，进行了一次规模较大、也较为全面的调研、普查和检索，千方百计地去发现有关于凤至活动的、尚不为人知的历史记载。他对旧报刊逐年、逐月、逐日地检索，举凡有关于凤至活动的报导、信息和言论，皆“一网打尽” 地辑录下来，力求做到绝不遗漏，不忽视细节。当年报刊上所记载的于凤至，他皆视为珍宝地发掘出来，编入“实录”的“史料钩沉”部分里。
于凤至的人生，经历了三个大的阶段：第一阶段为“九·一八”事变以前她在东北的活动；第二阶段是“九·一八”事变后她随张学良在国内的活动；第三阶段是在美国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也属于张学良的新天地。
其中第二阶段是最活跃的时期，这一时期，正是“九·一八”事变以后，她随张学良参与了各种社会活动。本书 “史料钩沉”部分所收入的是亚欧从报纸堆中摘编出來的于凤至活动的记录，内容丰富，极具史料价值，而首次面世。我们从中可知，于凤至频繁地來往于沈阳、南京、北平、上海、杭州、武汉、天津、济南等处，同张学良一起受到蒋介石夫妇、宋氏三姐妹的重视及接待，如：“蒋昨与宋庆龄谈粤事 晚宴于凤至”（引号中文字摘自发表报刊上的文章标题，下同）、“宋母今日发丧、代张致祭宋母”、“蒋张孔三夫妇昨同游紫金山”、“于凤至昨晨抵京 张学良亲迎迓 宋美龄设宴洗尘”、“谒总理陵墓”等；于凤至陪同张学良参加外事活动，接待外宾，如：“欢宴艾迪夫妇”、“盛礼款待丹亲王”等；参加重要的文艺、体育活动，如“华北足篮球比赛昨日闭幕 于凤至女士发奖”、“观映混世魔王”演出、“观程艳秋剧”、“辽水灾筹赈跳舞会”、“赴辽演赈灾戏”……。
于凤至参与同军事有关的重要活动，如“组织慰问队”、“慰劳军士”、“组织慰劳团”、“慰问伤兵，张学良夫人发起募捐大会”、“于凤至、端纳等同行、组织妇女救护慰劳会”、“慰劳伤兵”“赈济东北阵亡将士”等。
更多的是，于凤至积极地主持各地的救灾活动，如：“于凤至主办协赈会”、“赴津济等处募捐”、“赴津募灾赈招待新闻界”、“积极筹赈”、“救灾运动”、“筹办急赈”、“于凤至将赴津济等处募捐”等；在于凤至积极参与和努力下，这些善举得到了民国政府各界要人的响应，如“韩复渠、孔祥熙夫人就募捐事电于凤至”、“李石曾夫妇各一千、辽西赈灾”、“宋蔼龄电于凤至请捐赈寒衣”，等等。
四、“史迹”不仅从旧报刊中发掘出于凤至的新资料，而且对近年出版的有关于凤至的直接著述，以及从张学良传记、回忆性的间接著述，凡其中有关于凤至的记载，都作为原始材料一一审阅，对同一事件却有不同记载的文章，编者则互相参照，经比较、分析和研究,力求去伪存真, 摘其有根据的、合理的、真实、可信的史实内核，辑佚下来，予以总体整合，收入了“史迹追踪”中。
“史迹追踪”选辑材料坚持信史的标准，对凡属于凤至的史传性的资料皆予择取，而对似为史传性材料，但经多方研究、仍难断定属实的材料，编者也不选入。史传，是以传记记载人物资料的有效记录形式之一，它以记叙历史事实为主，根据各种书面的、口述的回忆、调查等相关材料，加以选择性的编排、以记述人物的生平事迹。某些写作年代久远的史传常即被作为史料看待，“史迹”即属于史传这种传记体形式。
传记体的另一类形式是文传、即文学传记，或称传记文学，这是一种常见的文学形式。传记文学的作者，在记述传主事迹过程中，以历史事实为依据，为刻画具有鲜明个性的传主形象，常常采用形象化手法，作种种文学的渲染，其中渗透着作者的某些想象或者推断，去铺陈情节，甚或对一些细节进行艺术虚构。作者虽可凭史实材料渲染一些故事，但传记文学毕竟和历史小说、乃至现今文坛上流行的、以人物去“戏说”历史的文艺创作不同，纪实性仍是传记文学的基本要求。
“史实辩议”部分，则是对不同的传记文学著作或文章关于某一史实，不同作者说法不一，甚或存在着争议，编者选取不同观点的代表性文章，收入书中。比如：于凤至诞生的年代问题，究竟是1897年、还是1898年？抑或1899年？又如，关于张学良和于凤至早年从相识、相见直至定婚、结婚的细节；关于张学良和于凤至1964年离婚的内幕，多年来有几种不同的说法，一种是：宋美龄在张学良基督受洗时，坚决主张他不能同时拥有两位夫人；另一种说法是：于凤至主动提出离婚而成全张学良和赵四小姐；还有于凤至从来不曾主动让位 (既然于凤至当时不同意和张学良离婚，为什么后来竟然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呢？)，等等。其中哪些意见是准确的？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猜测、杜撰或误传的？由于编者一时很难得出圆满的答案，“史实辩议”也收入了不同意见，录以备考，供读者继续追踪。同理，对于于凤至自述生平中的“自述”记录，也有不同意见的质疑，编者仍摒弃“一家言”的独断，而将不同观点的文章收入“史实辩议”中。
今天，距我省史志委拟与蕭朝智先生合作研究于传这一课题，己过了十五、六年，各部门，恐受史料不足所限、仍未见出新的重大成果，亚欧主编的《于凤至生平史迹资料选辑》似可补充了这一遗憾。当然，《于凤至生平史迹资料选辑》还只是有关历史人物传记资料的选编与汇辑，并非于凤至全传本身，但书中汇集的资料，基本上补入了近些年來国内外、尤其是吉林、辽宁两省学人、于凤至的亲友们有关传主活动的回忆、叙述文章与从民国时期的报刊上的材料中，查出的有关于凤至活动的当时记载，将现实的和历史的文献资源摘编、整合到一起，从而较真实地、客观地记录下传主在上世纪90多年间走过的历史行程，为我们今后从史学意义上，完成一部令人可信、可鉴、可读的于风至传记，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目录
一、国内外各界人士隆重地纪念于凤至；
二、于凤至自述生平与张学良等评价法妻于凤至；
三、史迹追踪；
四、史料钧沉；
五、史实辯议；
六、于凤至生平年表；
七、本书考、引用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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