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下的蝼蚁——日本俳句赏析

东北师范大学钟放  

掃く方へ掃く方へ蟻向ひ来る（河东碧梧桐）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是《西游记》中唐僧的口头禅。非要挑战人类扫帚的蚂蚁不多，根据原文判断，扫帚至少是换了一次方向，而逆行者是同一只蚂蚁。蚂蚁是聪明的，没有螳臂当车的螳螂那么愚蠢。

此句的最初译文是：

扫帚扫向  边边角角

蚂蚁逆行  不屈不挠

 后改成：

扫帚东西向

蚂蚁顶劲来

还觉得不完美，最后改成：

扫帚披靡处

蚂蚁逆向行（钟译）

日本俳句有很多描写的是小花小鸟小鱼小虫的特殊样态，非要顶着人类的扫帚逆行的蚂蚁也真是够有个性了。

有意象，不一定有情趣。

含幽默，不一定笑出声。

有节奏，不一定有韵律。

这就是看似难以理解的日本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