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恩晖先⽣的《⻢克思主义美学原理的重⼤发展/学习（⽑主席给陈毅 同志谈诗的⼀封信）》 

费丽群 

吉林省图书馆原馆⻓，图书馆学著名理论家、⽅志学家、同时也是⽂艺理论家 的⾦恩晖先⽣对⽑泽东主席晚年发表的美学⾔论进⾏过深⼊的研究和剖析，发 表了真知灼⻅，并取得了可喜的理论成果 ，他的重要贡献在于揭示了⽑泽东美 学思想在⻢克思主义美学体系中的崇⾼地位。 

早在1978年，⾦恩晖先⽣在《吉林⼤学学报》上发表了⼀篇题为《⻢克思主 义美学原理的重⼤发展——学习⽑主席给陈毅同志谈诗的⼀封信》的理论⽂章 ［《吉林⼤学学报》（理论学习）1978（1）］，⾦恩晖先⽣在这篇⽂章中，引 ⽤⽑主席晚年在谈诗的⼀封信中关于形象思维的论述，强调这是关于诗歌、⽂ 艺和美学理论的⼀篇重要的⻢克思主义经典⽂献。⾦先⽣指出，这封信的深远 历史意义和巨⼤的现实意义远远不⽌是诗歌问题，形象思维既适⽤于诗，也适 ⽤于⼩说、⾳乐、舞蹈、美术等各个部⻔，适⽤于⽂艺的各种形式，是⽂艺创 作的普遍规律。 ⻓期以来，我国理论界是不太承认形象思维的。⼈们认为⼈类认识发展规律只 能是以⽣动的直观到抽象的思维，从抽象的思维到实践，这⾥根本没有形象思 维的地位。事实上，⼈们不仅⽤概念进⾏抽象思维，⽽且还⽤形象进⾏形象思 维，俗话说，晓之以理，即是抽象思维，动之以情，则是形象思维，只是由于 迄今为⽌只有抽象思维得到了充分的研究，并建⽴了理论体系，有⼈便误把抽 象思维当作了唯⼀的思维。                     

钱学森在《关于思维科学》⼀⽂中指出：“思维中只有抽象思维研究得⽐较 深，已经有⽐较成熟的逻辑学，⽽形象思维和灵感思维还没有认真研究，提不 出什么科学的学问” ， “形象思维和灵感思维的研究还未达到科学的要求，虽然 不精確的描述和思辩性的议论是⾮常之多的，但不够严格。…我以为这两种思 维的客观存在和重要性是不必怀疑的，⽽怀疑的⼈可能是由于缺乏亲身体会⽽ 已”。（新学科丛书《关于思维科学》第16_17⻚）因此，钱学森认为“形象思维 应该是我们当前研究思维科学的⼀项最重要的任务”，並建议“把形象（直感） 思维作为思维科的突破⼝”（同上第137⻚） 钱学森作为⼀位杰出的物理学家关于发展思维科学的⻅解是超前的，精辟的， 然⽽他提出了问题，却没来得及解决。   我们伟⼤的领袖⽑主席却从美学的⾼ 度，在论述艺术的哲学問题中彻底解决了。这正是⽑主席给陈毅关于诗的信的 现实意义。

⾦先⽣认为，“现在，⽑主席⼜提出写诗要⽤形象思维的科学论断， 使形象思维这⼀概念推陈出新，焕发⾰命的光芒，成了⻢克思美学原理上的⼀ 个崭新范畴，崭新的命题，她将同⻢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关于⽂艺问题的⼀系 列著作、论述⼀起，永远载⼊⽆产阶级美学理论的宝库” 。 

⾦先⽣主要从三个⽅⾯阐发了⽑主席关于形象思维的论断。

 （⼀）形象思维是应⽤唯物辩证法的普遍原理，科学地概括出⽂学艺术的具体 规律。 ⾦先⽣引⽤⽑主席在《延安⽂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经典的话说：“学习⻢ 克思主义是要我们⽤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观点去观察世界，观察社会， 观察⽂学艺术，并不是要我们在⽂学艺术作品中写哲学讲义，⻢克思主义只能 包括，⽽不能代替⽂艺创作中的现实主义，正如它只能包括⽽不能代替物理科 学中的原⼦论、电⼦论⼀样。”深刻地阐述了⻢克思主义哲学同包括⽂艺科学在 内的所有具体的科学部⻔的辩证关系。⾦先⽣强调“只能包括”四字，指明了⻢ 克思主义哲学对⽂艺的指导作⽤，“不能代替”四字，则尖锐的批判了那种妄图 ⽤⻢克思主义的⼀般原理去代替⽂艺创作中的具体⽅法的代替论。认为“代替 论”是⼀种唯⼼主义的先验论，直接破坏了⻢克思主义对⽂艺的指导作⽤。 

究竟怎样把⻢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应⽤于⾰命⽂艺事业的实践？⾦先⽣指出， 这个问题实质上就是⽑主席强调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问题，从哲学上讲， 则是⽑主席阐述的“正确的解决⽭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的问题”。他说： “⻢克思主义认为，科学理论的主要任务是揭示⾃然界或社会的⼀定过程、⼀定 ⽅⾯的⽭盾运动规律。⻢克思主义哲学所研究的是世界⼀切客观事物的最普遍 的⽭盾运动规律，⽽⼀般科学所研究的是各种事物的特殊的⽭盾运动规律。”在 此基础上，他⼜运⽤⽑主席的哲学思想：“每⼀种社会形式和思想形式，都有它 的特殊的⽭盾和特殊的本质（《⽭盾论》）。”因此，对于某⼀现象的领域所特 有的某⼀种⽭盾的研究，就构成某⼀⻔科学的对象（《⽭盾论》）”。具体地分 析了⽂学艺术的本质特征：“⽂学艺术是把作为社会关系的总和的⼈的⽣活，包 括⼈的思想和感情、⽃争和愿望当做认识、感受和表现的对象的。作家总是通 过对现实⽣活的观察，感受，分析、研究，把现实⽣活的图景，把现实⽣活之 中的⼈物的⾯貌和性格再现出来。借以揭示⼈与⼈之间的复杂的关系（在阶级 社会⾥就是阶级关系）和反映社会⽣活的发展规律的，这就决定了⽂艺具有以 形象反映⽣活的特点。”并指出承不承认⽂艺的这个特点，“是尊不尊重艺术规 律的问题，也是按不按照唯物辩证法正确地解决⽭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 的问题。” 

上个世纪末，我国理论界已有很多⼈注意到把思维局限于抽象思维是太ሀ隘 了，在⽑主席明确肯定⽂艺创作要⽤形象思维后，全社会对形象思维的研究逐 步深⼊。⾦先⽣认为⽑主席肯定了⽂学是种思维，就是肯定了⽂艺具有同哲 学、科学认识世界的规律完全⼀致的内容，指出了⽂艺这种思维形式所体现的 ⽭盾的普遍性。其次，⽑主席⼜指出⽂艺创作要⽤思维，不是别的思维，⽽是 形象思维。形象⼆字就深刻地讲将⽂艺同哲学、科学在认识反映世界上具有的 不同特点区别开来了。形象思维是在感觉表象的基础上，具体、⽣动地反映知 觉形象，是⼀种具有概括性并具有复杂结构的观念性形象——表象。⽽哲学、 科学是以概念的形式反映客观世界的，这就深刻地指出了⽂艺这种思维形式的 ⽭盾的特殊性。为了加深对“个别与⼀般”关系的理解，⾦先⽣引⽤了列宁在研 究《逻辑学》⼀书中⿊格尔所说的⼀段话：“不只是抽象的普遍，⽽是⾃身体现 着特殊、个体、个别东⻄的丰富性的这种普遍。”形象思维⽤以思维的形象元素 不是客观事物的物象，也不只是感性认识，列宁认为，⿊格尔的这段关于⽭盾 的特殊性体现⽭盾的普遍性的论述中，具有深刻的辩证法思想，说这是⼀个“绝 妙的公式”，认为这个“特殊的和个别的东⻄的全部丰富性”的观点好极了。 （《哲学笔记》第98⻚）。⾦先⽣强调，“⽑主席关于形象思维的命题，精辟地 说明了⻢克思主义美学原理中的⼀个重要的问题，即：艺术形象最重要的特征 是⼀般只是通过个别⽽存在，本质只是通过现象⽽存在。⼀般的概念、观念、 思想，当它们被体现在个别现象的具体的可以感觉的形式中的时候，他们就以 形象的形式在我们⾯前出现，这就是⽂艺创作要⽤形象思维的真正意义。我们 只有掌握了形象思维的这个辩证法，作品的形象才不只是抽象的普遍，⽽是⾃ 身体现着特殊、个体、个别东⻄的丰富性的这种普遍。因之，经过⽑主席所明 确肯定的形象思维这个概念，深刻地抓住了⽂艺理论和美学所研究的特殊⽭ 盾，是⼀个⽆⽐科学⽆⽐正确的经典性的命题。“这个命题，既表达了⽂艺必须 符合⼀般思维的普遍规律的含意，⼜阐明了⽂艺作为⼀种特殊的意识形态⽅式 所具有的形象地认识和反映世界的具体规律，它是将⻢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应⽤ 于解决⽂艺领域的根本问题的⼀个极其英明的结论” 。 

围绕着⽂艺要不要形象性的问题，古往今来⼀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潮，肯 定⽂艺的形象性的意⻅，强调⽂艺着重表达作作家的感情，否定⽂艺形象性的 意⻅，强调⽂艺着重表达作家的思想 。如果两者皆分别强调到极端，则前者会 导致⽂艺创作犯 “唯情论”的错误，后者会导致⽂艺创作犯“唯理论”的错误。⾦ 先⽣分析了⽑主席对⼆者的批判后，强调“⽑主席提出的⽂艺创作要⽤形象思 维，意味着思想和感情在艺术形象的塑造中，在作家反映现实⽣活的全过程 中，并不是⽔和⽕不相容的。这就要求作家深⼊⽣活，取得创作素材，从对从 ⽣活中取来的感受进⾏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分析，进⽽塑造鲜明⽣动的艺术 典型。不能把思想和感情对⽴起来，或者是机械的分割成⼏个阶段”。就是说： “作家既要以理性认识为主导，⼜要以感性认识为基础，既离不开⼈物形象的思 想，⼜离不开⼈物形象的感情”。⾦先⽣还引了⾼尔基的名⾔：“最深刻、最鲜 明、在艺术上⼗分完美的英雄典型，乃是⺠谣、劳动⼈⺠的⼝头创作所创造 的” 。 “这⼀切形象都是理性和直觉，思想和感情和谐的结合在⼀起⽽创作出来 的。这样的结合只有在创作者直接参加创造现实的⼯作，参加⾰新⽣活的⽃争 之下⽅有可能”，来佐证⽑主席关于“理性和感性，思想和感情的同⼀性”理论的 科学性，以加深⼈们对这⼀问题的理解。 

在这⼀⼩节⾥，⾦先⽣⽤唯物主义辩证法分析概括了⽑主席提出的“形象思维” 这⼀命题，指出这⼀命题科学地概括了⽂学艺术的具体规律，还解决了⽂艺家 在运⽤形象思维的过程中如何处理好思想和感情的辩证关系等重⼤问题。⾦先 ⽣认为，这是⽑主席对⻢列主义美学原理的发展和创新，是⻢克思主义美学发 展史上的新坐标。笔者以为，这同时也是中国⽂化发展史的⾥程碑。⽑主席是 ⽤⽼百姓都能听懂的⼤众语⾔，精炼、深⼊浅出地普及⻢克思主义美学原理， 唤醒了⼀个⼈⼝超级⼤国全⺠的审美意识，特别是他的《在延安⽂艺座谈会上 的讲话》，早已深⼊⼈⼼，⾰命的年代⼯农兵群众也曾创造出⺠间⽂化前所末 有的繁荣局⾯。这也正是⽑主席《沁园春.⻓沙》词所烘托的意境：“指点江⼭， 激扬⽂字，粪⼟当年万户侯。”   

 （⼆）科学地总结我国⽂学艺术发展的历史规律，赋予形象思维以新内容。

 ⾦先⽣从历史发展的⻆度，简明⽽深刻地阐述形象思维这⼀美学命题，在历代 优秀的⽂艺创作中不可或缺的积极意义。他指出，⽑主席在谈诗的信中肯定形 象思维，是对我国⽂学艺术历史的科学总结，是充满艺术辩证法的⼀个⽣动⽽ 深刻的概括。我国古典诗歌，是我国源远流⻓的⽂学遗产中的⼀笔极为丰富的 宝藏，在世界⽂学之林，也毫⽆愧⾊地放射着霞光异彩。⽑主席指出：“诗要⽤ 形象思维，不能如散⽂那样直说，⽐、兴两法是不能不⽤的”，这完全符合我国 诗歌发展的客观规律。诗歌创作运⽤形象思维，在我国古代就有坚实的基础， 早在两千多年前，在我国劳动⼈⺠创造的⺠歌总集《诗经》中就⼴泛地运⽤ 了。但在我国古代，甚⾄到了现代，形象思维并末系统完备的形成理论和学 说。⽐、兴 ，赋都是形象思维的表现⼿法，如果把⽐、兴⽤好，就能⽣动⽽具 体、形象⽽深刻的反映现实⽣活，表达⼈们的思想、感情、要求和愿望 ，且⼈ 们更容易接受，理解和记忆。

⽑主席肯定形象思维及⽐兴等艺术表现⼿法，具 有深刻的唯物辩证法思想，是依据⻢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点，针对⼤⼤⼩⼩的艺 术创作的事实，得出的规律性的结论。 ⽑主席在谈诗的信中还深刻的指出，“宋⼈多数不懂诗是要⽤形象思维的，⼀ 反唐⼈规律，所以味同嚼蜡，”把唐宋两代的诗歌创作进⾏了对⽐，做出了完全 符合历史实际的评价 ，还建议陈毅多读李⽩、李贺的诗，⾛向灿烂辉煌的唐代 史诗，充分印证了⽑主席关于“形象思维”是⽂学艺术创作的规律这⼀颠扑不破 的真理。 

⾦先⽣指出，宋诗的不⾜，其缺点在唐代即已开其端。以韩愈为代表的中唐时 代古⽂运动的领导⼈，从维护封建地主阶级正统利益出发，倡导“⽂与教合 ⼀” ， “⽂与道合⼀”，⼒主“⽂以载道”之说，韩愈还主张“以⽂为诗”。到了宋代 就发展成写诗偏重虑思，说理，轻视因意抒情，以情感⼈，抽象发议论多⽽形 象表现少。⾦先⽣不但引⽤⼀些“唐⼈以诗为诗，宋⼈以⽂为诗，唐诗主于达性 情，故于三百篇近，宋诗主于议论，故于三百篇远”的议论，来说明这个问题， 并请出现代被⽑主席誉为伟⼤的⽂学家、思想家、⾰命家鲁迅先⽣，引⽤他的 名⾔“我以为⼀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来加深⼈们对这⼀命题的理解。最 后，⾦先⽣强调指出，⽑主席是⽤⼀分为⼆的唯物辩证法，对唐宋诗歌在肯定 中有否定，否定中有肯定，处处闪耀着辩证唯物主义的光芒，是我们进⾏⻢克 思主义的⽂艺批评的光辉典范。 

（三）批判地继承外国优秀的⽂化遗产，创造性地发展⻢克思主义美学。 ⾦先⽣指出，“⽑主席提出形象思维这个重要的美学命题的时候，就不仅仅是总 结了我国⽂艺发展的历史经验，批判地继承了我国古代优秀的⽂艺理论和美学 遗产，⽽且也是总结了世界⽂艺发展的历史经验，批判地继承了外国优秀的⽂ 艺理论和美学遗产，在⽆产阶级⽂艺⾰命不断发展的新的历史条件下，创造性 地发展了⻢克思主义美学理论” 。 

⾦先⽣简要分析了形象思维这个概念在现代世界⽂坛上的出现和发展。他说， 形象思维这个概念⽐较早的出现，是在俄国资产阶级⺠主主义思想家别林斯基 论⽂艺的著作⾥。别林斯基在1841年写的题为《思想艺术》的论⽂中给艺术下 了⼀个定义：“艺术是对于真实的直接关照，或者是形象中的思维。”过了⼏ 年，别林斯基⼜在他的《⼀⼋四七年俄国⽂学⼀瞥》这篇论⽂中，对于⽂艺作 品同哲学、科学论⽂在认识和反映现实⽣活的区别问题上，发表过⼀段很著名 的意⻅，即：“哲学家⽤三段论法，诗⼈则⽤形象和图画说话。然⽽，他们说的 都是同⼀件事。”这种观点接触到⽂艺与形象反映现实的本质，基本上是唯物主 义的。但是，这种关于⽂艺的特质的观点，特别是关于艺术是“形象中的思维” 的概念，也并⾮别林斯基的ᇿ创，⽽是别林斯基充分的吸收了德国哲学家⿊格 尔关于⽂艺的⼀些含有辩证法的意⻅的结果。⿊格尔在他的《美学》⼀书中 说，“艺术的内容就是理念，艺术的形式就是诉诸感官的象。”⿊格尔的观点尽 管有着合理的内核，但他还是建⽴在所谓“理念”的客观唯⼼主义的基础之上 的。他所谓的“真实的直接观照”也好，“哲学家⽤的三段论法”和“诗⼈⽤形象和 图画说话”也好，都是企图以⽂艺的形式来为资产阶级⺠主主义⾰命造舆论的， 这同⽆产阶级⾃觉地掌握⽂艺的形式为实现⾃⼰的阶级使命⽽⽃争有着根本的 区别。别林斯基对于⽂艺特质的认识，接近了唯物主义的⻔槛。但正确的指出 别林斯基提出形象思维这个美学概念的成绩与不⾜的，是伟⼤的⻢克思主义理 论家列宁。列宁曾经指出，如果舍弃⿊格尔理论中的神秘主义和学究⽓，那么 他的“基本思想是天才的：万物之间的世界性的、全⾯的、活⽣⽣的联系，以及 这种联系在⼈的概念中的反应——唯物地颠倒过来的⿊格尔”。因此，要继承⻢ 克思的事业，就应当辩证研究⼈类思想、科学和技术的历史”（《哲学笔记》 第153⾄154⻚）

 ⾦先⽣强调，列宁所指出的，被⿊格尔颠倒了的概念，当然也就包括美学领域 中关于艺术的形象的表现这样的概念。-今天⻢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关于批判的 继承⿊格尔的美学遗产，科学的阐明⽂艺的特点、艺术规律和艺术⽅法的伟⼤ 任务，由我们伟⼤领袖和导师⽑主席天才的完成了。⽑主席在谈诗的信中所全 ⾯阐述的关于形象思维的理论，是对⻢克思主义美学的创造性的发展。⽑主席 指出的形象思维的概念与俄国资产阶级⺠主主义思想家别林斯基所提出的形象 思维的概念，在阶级内容、哲学基础以及所包含的丰富的⽂学艺术发展的历史 内容等⽅⾯，都有着本质的不同。⽑主席指出的“要作今诗，则要⽤形象思维的 ⽅法，反映阶级⽃争与⽣产⽃争”，就是从阶级实质、艺术⽅法上划清了⽆产阶 级同资产阶级对待形象思维的原则的界限。通过⾦先⽣的分析，可以看出，⽑ 主席对⻢克思主义美学理论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他⽼⼈家是从⽆产阶级⾰命事 业的需要出发，在总结了古今中外⽂艺发展的历史规律，并且研究了我国以及 世界当代⽆产阶级⽂艺运动的新鲜经验的基础上，赋予了⻢克思主义美学崭新 的内容。 

⽑主席⾼瞻远瞩、⾼屋建瓴地回答了⽆产阶级⽂艺创作的根本问题，终结了千 年来⼈们争论不休的问题。⽑主席是知⾏合⼀的典范，在实践中，他极⼤地普 及了⻢克思主义美学理论，开创了⼀个劳动⼈⺠以极⼤的政治热情参与⽂艺创 作的壮观局⾯.。那些在⾼⾼的象⽛塔中终⽣研究理论的学者，也不得不让位于 这位战争年代能指挥千军万⻢，和平年代能理政治国的⼈⺠领袖，他对⻢克思 主义美学的贡献与他对哲学、军事的贡献同样卓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综上所述，我认为，⾦恩晖先⽣作为⼀位图书馆学、⽂献学家，他不仅跨领 域、跨学科地研究了⽅志学与地⽅史志，⽽且涉⾜了当代美学研究，⽽且他作 为⼀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他于1980年加⼊中国作家协会），特别难能可贵的 是，⾦恩晖先⽣还写出《⻢克思主义美学原理的重⼤发展》⼀⽂，其理论价 值，在于向⼈们展示了⽑主席站在⽆产阶级⽴场上，对⼈类⽂明作出的这⼀卓 越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