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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会长鄂华为<大风画集>作序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09-07-31 15:40     点击量:450

沉思的鄂华

画家大风

(大风画集)

大风的画

鄂华

画品似人品,大风为人一如既往,落拓不羁,独来独往,嫉恶如仇,经常以白眼看斗鸡,似乎游侠列传里的人物。在十年苦难,大夜弥天的岁月里,他存身的那一间不足六平方米的蜗居,是九百多万平方公里国土上唯一还敢用友情迎接我这个黑帮分子,还能容我自由自在地呼吸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盘腿坐在冬天结着冰碴的土炕上,面对一瓶劣等白酒,可以酣畅淋漓地痛骂江青,痛骂希特勒一类的残酷践踏人权的独夫民贼;可以如痴如醉地纵谈艺术,纵谈我们共同钟情的艺术家:八大山人、石涛、布朗库西、布德尔、梵高、毕加索、德彪西和卡夫卡,且随兴之所至,谈禅,谈陶瓷,谈泥俑,谈古币……从那时起他就爱作画,直至今日而不倦。他作画不求闻达,不图金钱,信笔挥洒,直抒胸臆,无所师承,绝少矫饰,是一个难得能保持自己全部真我的艺术家。我最喜欢他的人物画,无论是老子、屈原、达摩、钟馗……在他笔下都新鲜地凸现出了他们真正的自我,同时也被赋予了艺术家本人强烈的爱憎。他用笔墨简练到了吝惜的程度,但却富有极为传神的生命力。往往是几道遒劲的线条,几块浓淡相间的泼墨,就活脱脱的勾勒出了一个个孤高愤时的灵魂,揭示了人物内心深潜的悲剧性格。他深谙艺术上减法的奥妙:他不喜欢重彩涂抹,宣泄无余,常常是留下大量的空白,给观赏者以充分的想象空间。他似乎总是在追寻不同时空不同心境中多维的自我。却常常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也就是禅家所谓的悟境。和时下国内那些动不动就到日本到香港去开画展到大学去给青年吹法螺所到之处给名胜古迹商店宾馆题字作画在荣宝斋高价待沽其实不过是高级画匠笔下人物千人一面李白和嵇康脸孔是一个模子倒出翻开他们的装潢精美的画集便可证明我绝非妄言画品决超不过连环画水平的所谓当代艺术大师的作品相比不知要高出多少!(此处恕我袭用了名曰新潮实系旧货的不打标点的语法以表示我的轻视)

       大风天赋甚高,尽管他从未进过艺术学校,也从没有经过任何名师指点,完全凭借他自己对艺术的领悟、热爱以及殉道者般的虔诚;凭借自己多年来持之以恒的勤学苦练和博洽的多方位的杂家学识,成就了一个具有自己独特个性的艺术家。也正是因为他从未受过什么学院的熏陶,也从未师承什么名门流派,所以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什么学院派陈规的束缚和中国画传统的因袭,随兴之所到,任意挥毫,如天马行空,幻化无穷。水墨在他笔下也呈现出多姿多彩;或似油画,或似木刻,或似雕塑……不拘一格。他曾有过上百幅绘画作品和文艺评论在各种报纸刊物上发表,如香港的《大公报》、美国《国际日报》。中国国家画报——《人民画报》和《中国画报》曾经用两个整版在海内外发表过他的作品,都受到了读者广泛的赞赏。打倒四人帮后不久,新加坡举办了文革后海外第一次中国国画名家作品展,参展的有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这些名家的经典,也有当代国内画家的佳作。当时我力荐了大风的二十余幅作品参加画展。尽管当时他还不算名家,但他的作品却压过了参展的诸多名家,受到了新加坡观众最热情的欢迎。在展会期间就售出了五幅,名列所有参展画家之首。

       大风的作品为什么受到这样的欢迎,琢磨之余,我不由将之归因与他的那些世世代代在蓬莱仙岛打渔的先祖们,也许是他们冥冥之中庇佑了他这个不肖子孙,为他在某位仙翁那里讨了一管生花妙笔,以致点染之间,在在都有仙气。书法家周昔非先生对我的看法未敢苟同,认定他是一个鬼才。无论仙也罢,鬼也罢,有一点我们的看法是共同的:在大风的作品中,确乎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韵致和风骨!也许这正是艺术家本人的风骨吧!

    附:<后记>

诸位看官,这些画儿,我不敢自称是作品,只是我学习的记录,在画风的探索中寻找自我。画集问世,我由衷地感谢赵展岳、程恩平、鄂华、孙健、邢万生、刘庆发、冯治中和杨子诸先生对我一贯地支持、鞭策和鼓励,当然,也不乏善意的“忽悠”。善意的谎言,总比泼妇骂街、流氓叫阵听多了。朋友是另一个我。

艺术是那么深奥,残酷。艺术史只记载成功者。一个画坛巨子的出现,使多少人夜以继日,点等熬油变得只是浪费地球上有限的能源。这看来荒诞,却又极其合理。不知画室里碰出艺术火花的是顿悟,还是邪恶的力量。

有人说:“风格即人。”我说风格即“我”。风格没有“我们”,风格是个体的印记,重复他人,只能是宣纸上的克隆技术。绘画的平面构成,是作者隐秘思想、学养和灵动的拼图。一副画作的成败,不在于它是堂皇巨制,还是袖珍小品,也不取决于题材。绘画的要素,一旦沦为功利的符号,结果只能是世风的图解,或强者意志图形化的载体,与艺术无关。我的案头常年放着不同版本的八大山人画集,看他的作品养眼。他那空灵、优雅的“修辞”手法,如无声的佛唱,化境的流连,使人物我两忘。早年我曾以八大为主角,虚构了一篇小说《墨点无多泪点多》,借以抒发我对这位画僧的心仪(拙作发表后,被一位不曾谋面的画家改编成连环画儿)。多年来,我追求在朋友们的敦促下,壮着胆子出版的,记录了我的艺术追求与探索,希望听听朋友的观感,让我也享受一把另一种人文关怀。

俄国作家契诃夫好像在一百年前扔下一句话:没有大风,船帆只是一块破布。在下虽名曰“大风”,却一无风力,二少风雅,即使嘴上开妓院的风月,亦乏谐谑,但求有点风骨,足矣。

                         大风

                      2009年3月于天心居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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