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大人之死(共三篇)
(一 ) “你们替我好好活着吧!”
——忆牛离生
(6508008)刘子义
今天,2010年6月10日,是牛离生逝世一周年祭日。 2009年6月初,我刚从美国探亲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
昏昏沉沉的,只盼着6月21日北大外语学院成立十周年院庆之际, 和老同学一聚。 不料传来一个迟到的噩耗:
牛离生已于6月10日辞世。
真如晴天霹雳!怎么会是老牛?她才65岁呀?去年母校110年校
牛离生是我的师姐,高我一年级。入学伊始,他们接待新生时,
毕业后,见过她几次,第一次是别后十余年,
老牛是女生里长得很好看的一个,长眉毛,大眼睛,高鼻梁。
风华正茂的年代,我们却遭遇了“十年浩劫”。
牛姐的父亲据说是部队的高官,官阶几级,至今不详。
乐观、达观是她的特质。她的最大精彩之处,是语言幽默,
她平时最爱和老秀才岑万洪逗,老秀才也和牛逗,但是逗不过,
不知牛姐的幽默是与生俱来还是刻意为之,相逢开口笑,
2008年北大110年校庆时,我在六院见到64级聚会,
我说老牛应该去当演员。因为她总是把最纯然、最朴实、
在北大110年校庆61—6508级聚会上,
这里有我系无人不知的经典典故:何又光的眼泪——老流(老刘—
说的是,何又光总好“秋波流慧”,不见风就流泪;
此时,我忽然顿悟,牛离生当年为什么总跟老秀才逗?
打那以后,老秀才也没人叫了,岑万洪的脑袋也不摇了。当然了,
这“风流韵事”,我总想说给老牛听,如今阴阳两隔,
如今老牛已驾鹤西归,离我们而去。带走了她的痛苦,
遗憾的是,去年的此时,我在北京呀,我完全可以去送她呀!
我特别感激代我前去送行的老同学们,有你们的陪伴,
老牛临终前,杨闯和初少华夫妇去看望她。临走时,
“你们替我好好活着吧!”这就是牛离生!这是她在人间,
是的,让我们好好活着吧,因为我们将会死去很久!
老同学们,记住牛离生的话吧,让我们珍惜时光,珍惜身体,
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未成大器,未筑大业,给人思念,
然而,终不能让我释怀的是,牛年离去的老牛,为什么叫牛离生?
老牛千古!
(二)一个普通共产党员的三次遗言
就在她去世的头一天下午,我往她家打了电话,
她是在和白血病顽强地抗争了7个年头之后才离世的。
第一次是在2003年6月她做完三次化疗暂时回家休息之
第二次是在2007年6月。时光荏苒,在经过多次“
2008年她的病情比较稳定,
这是多么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三次遗言!
她走了,
在为牛离生同志举行的小范围遗体告别仪式上,
(三) 一个北大人之死
——《忆牛离生》 续
刘子义文
《你们替我好好活着吧——忆牛离生》6月12日贴出后,
惊讶之余,让我们从一个北大人的普通之死中,看到了伟大的闪光!
下面是学友就两文的回复和回复往来:
戚德平的第一时间回复:
《忆牛离生》,你发了三次,都收到了。很有感情,
刘金城随后:
昨天写好一帖,不知何故,蒸发了,只好重写:
读过子义的《忆牛离生》,情不自禁地让我垂泪,让我感慨,
这文章像悼词,简述了离生的品德和修养;文章像挽联,
你们谁都不知道,61-65级大联欢的那个晚上,
安息吧离生,我们记住了你的话:替你好好活着!
继而是贺国安: 来文拜读。字字句句,令人感慨。往事一一来到眼前。
一
快语达人似寿星,天年未尽叹离生!
未名湖畔依依柳,可记当年歌唱声?
二
心上哀思笔底情,燕园旧事记分明。
祭文读罢休弹泪,当信天国有笑声。
接着收到了难得一见的陈惠民的回复:
猜想你是刘子义。
悼念牛离生的文章写得真好,写真传神,
你可以写出非常好的文章。文革让小人亮起来,
很少有人知道牛离生这个姓名之谜。让我来告诉你:牛字离开生字,
我的同窗甘英的回复:
敬佩你至今笔耕不辍。看了你纪念牛离生的文章感慨良多。
她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眷恋和对朋友祝福,
寄去校庆110周年时和老牛的合影,以表纪念。
贺君的第二次回复:
拙诗是在你的祭文的感染下顺便写出,属于效颦附骥之作, 老蔡与离生(也有贺君)在社科院民族所同事多年,相知甚深。 这是我给蔡老师的第一次回复: |
未曾谋面却令我“速燃”起敬的蔡老师:您好!
拙作《忆牛离生》6月12日一经贴出,竟引起了较大的反响,
我与蔡老,不曾谋面,素不相识,竟异曲而同工,不谋而合,
据贺兄所言,您于2009年7月将其刊登在院报上,说实在的,
不管怎么说,同一首歌,领唱的是您,合唱的有戚德平、贺国安、
紧接着我打开了文件,喜出望外。立马回复蔡老师:
蔡老师:您好!上苍保佑!您的文章我终于打来了!很好很好!您写
您是红花,我是绿叶;您是正统的,正儿八经地写的。我是民间的,
凡是真,善,美,都是长命的,一旦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