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延安精神 传承公木思想

——读吉林省社联副主席公木先生于1979年在吉林省图书馆学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有感

□文：金恩晖 魏佩明

【按语】延安是中国革命的圣地。以毛泽东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整整奋斗了13个春秋。从1935年到1948年，中共中央以坚定不移的崇高信念，在拯救华夏民族危亡、争取人民解放斗争中创造了辉煌的业绩；在这里革命先辈们身体力行，造就了中华民族崛起振兴，奋拼搏进取之魂——延安精神。延安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创造，举世闻名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中国革命的摇篮延安，像一座引航的灯塔,破除革命发展的团团迷雾,引导了中华民族解放的正确方向。在革命圣地孕育的这种延安精神，是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伟大的精神动力，是中国革命精神的结晶，延安精神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强大精神动力。在继续走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弘扬延安精神，仍然是我们战胜困难、取得胜利的指路明灯，是推动党和国家事业不断前进的重要保证。对于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思想路线；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仍然是具有划时代历史意义的。到过延安的人都知道，在延安市宝塔区二道街与建行巷交叉口西50米处有一所特殊的学校——中国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简称“抗大”），是在我国抗日战争时期，由中国共产党创办的培养军事和政治干部的大学。毛泽东任抗大教育委员会主席，他为抗大规定了“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的教育方针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校风；延安抗大从1936年创立到1945年结束的9年办学期间，举办的八期学员班和12个分校，共为我国抗日战争培养了10万多名优秀指挥官和政工干部。本文主人翁公木先生就是于1938年在这里毕业并留在学校政治部，从事全校时事政策教育工作的优秀代表。公木先生的最突出的特点是他始终能够坚持“专心学习研究马列主义理论、文艺和各个时期党中央的各种指示，把原理和原则与革命斗争的实际工作相结合。”今天，在纪念公木先生诞辰110周年的日子里，我们特邀专家学者撰文，并推出《弘扬延安精神 传承公木思想》一文，以飨读者。

1979年6月16日，公木先生应邀参加了吉林省图书馆学会成立大会，在开幕式上作了题为《重大的责任 殷切的希望》的主旨演讲。公木先生的此次讲话，高屋建瓴，总揽全局，思想深刻，内涵丰富，情真意切，令人鼓舞，催人奋进，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指导性和可操作性，为吉林省的图书馆事业发展明确了目标、指明了方向。特别是公木先生将图书馆事业上升到了“造就世界伟人”的高度，明确提出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图书馆的工作”和“利用馆藏书刊、更好地为科学研究和广大群众服务”的新要求，令图书馆事业人人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使命光荣而自豪。公木先生的这篇讲话佚文被发现后，笔者认为，无论是对于当时，还是现在，其讲话精神对于继承，捍卫和发展延安精神，开创我国各行各业工作的新局面，都具有着划时代的指导意义。

公木先生应邀参加此次会议的渊源——

七月盛夏，风光无限。烈日炎炎、酷暑难耐的天气下，涌动着无限期许——这篇3000字左右的佚文，是1979年公木老师以吉林省社科联副主席名义，祝贺吉林省图书馆学会成立大会及科学讨论会的讲话，在《吉林省图书馆学会会刋》（后更名为《图书馆学研究》）1979年创刊号上发表的。这篇佚文当年系经吉林省图书馆整理后并发表的。

在2001年，由时任吉林大学校长刘中树教授领衔、有老中者三代均是公木师的学生组成的编委会，经过一年多的劳动，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六卷本《公木文集》，《公木文集》面世时，有读者发现《公木文集》中缺了此篇佚文。近日获悉：吉林省正在筹备2020年下半年纪念公木先生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活动。我们终于能借此良机推出《吉林省图书馆学会会刋》（后更名为《图书馆学研究》1979年创刊号）发表的公木先生这篇题为《重大的责任 殷切的希望》的佚文。此文是公木研究中的不可或缺的作品。从公木生平来说，佚文真实地反映了公木前、后半生的转折时期的心境。公木老师经历了中国近代历史百年发展，从五四运动，党的诞生，国共分裂，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到新中国建立，他始终坚持崇高信仰，跟着共产党走；新中国成立后，又经历了四九，五七，大跃进，渡荒，史无前例的文革，毛、朱、周的过世和粉碎四人帮以及之后的改革开放……他于1979年在省图发表的演讲，恰是从压在身上二十余年的“右派”帽子下解放出来、恢复了一位老共产党员本色的老革命家的宣言。

公木先生发表讲话的核心观点——

公木先生在讲话中主要阐述了以下四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1958～1961年间，公木先生被“调”到吉林省图书馆“工作”，公木先生认为，自己在吉林省图书馆的三年期间，“自己的身体在接受‘改造’中锻炼得更结实了”“在这三年，踏踏实实地念了几本书”“初步地了解到图书馆的业务内容是很丰富的，它的责任应是很重大的。”等三个方面有了较大的收获。

第二、公木先生阐述了图书馆工作的重要性：一是“马克思写出《资本论》是借助伦教的大英帝国博物院的图书馆”；二是“列宁的《哲学笔记》给近五十种专著或论文作了摘录与札记和《关于索尔邦图书馆中的自然科学和哲学书的札记》是在伯尔尼图书馆阅览室进行的”；三是“我们中国共产党缔造者李大钊同志曾任北大图书馆长；中国人民的伟大领神毛泽东同志也曾在这个图书馆里工作过……”。

第三、公木先生认为，一个人一生中的学习主要是图书馆——“图书馆是人类知识的宝藏，一个人一生中是在工作、劳动岗位上接受社会教育，进行自修——而社会教育，自修的一个很重要的场所，就是各种类型的图书馆，图书馆员是广大读者的知心朋友……”公木先生一针见血地阐明了读书，对人成长的重要性。

第四、公木先生明确指出，要想干好和发展图书馆事业，必须强调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图书馆的工作。他诚恳的呼吁和建议要充分“利用馆书刊、更好地为科学研究和广大工农兵群众服务”。

以上四个方面，虽然是公木先生在吉林省图书馆学会成立大会主旨演讲，但今天读来，仍然令人倍感亲切，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公木先生忠诚党的事业，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以实际行动谱写了自己光辉的人生。

公木（原名张永年，张崧甫；户籍名张松如；曾用名张松年；笔名公木、木农、龚棘木、章涛、席外恩、四名、魂玉等）于1910年农历五月十五日，出生在河北省辛集束鹿县北孟家庄一个农民家庭中；1924年，考入河北省省立第七中学（始名正定府中学堂，历经直隶省立第七中学、河北省第七中学、河北省立正定中学、晋察冀边区正定联合中学。校址在正定）；1928年，公木以毕业考试总分第一名的成绩结束了4年的中学学业，考入北平大学第一师范学院，在“五四”运动的革命思想影响下，毅然加入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活动当中。1930年，于北师大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在校内发起“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北方左翼作家联盟”和“北方左翼教联”，任执委。1931年，“九一八”事变前后，全力投入救国救亡运动；1935年，应聘到河北正定中学任教；1936～1937年，发动学生运动，于二战区战地总动员委员会宣传部编辑《动员》，后担任游击队政治处宣传股长、干训班指导员；1938年，奔赴革命圣地延安，他被编入瓦窑堡抗大第四期（胡耀邦政委分管的）一大队四中队第四小队。1939年，毕业于中国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简称“抗大”），毕业后留在学校政治部，从事时事政策教育工作，此时，他把精力全部投入到编写时事报告工作之中，一个月的用20天写稿子，然后用10天去连队宣讲。在延安宝塔山下，公木先生与老区人民鱼水情深打成一片；在抗大校园内，师生情深如海，热心为连队干部讲解党的方针政策和国际、国内形势。稍有闲暇，他就去与在战友们一道上山劳动，在那片黄土地上印下了深深的足迹；延安期间，他时常是工作到深夜、甚至是通宵；此间创作了《八路军军歌》等一批脍炙人口、鼓舞人心的歌词，由作曲家郑律成谱曲，并由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编辑出版了《八路军大合唱》（油印本）被广为流传。艰苦的生活，磨炼了他刚毅的性格，凸显了一名共产党员的英雄本色。1942年4月27日，公木接到中央办公厅传来“5月2日召开座谈会的《请柬》”，座谈会上，得知“公木是《八路军大合唱》的词作者”时，毛主席微笑着紧紧地握着公木的手，夸赞说：“写兵好，唱兵好，演兵好，希望你以后多写一些反映兵的作品”。后来，又于5月16日和5月23日分别继续召开了两次座谈会（就是以后闻名于世的《延安文艺座谈会》）。自从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公木先生更加坚定了自己为之奋斗事业的方向——永远为工农兵服务。

1945年8月14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消息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革命老区延安。那天，延安沸腾了。在组织安排下，公木等60余人被安排在东北文艺工作团，并于8月24日颁布：由舒群、沙蒙同志带队北上，10月，抵达沈阳。根据当时东北局和东北民主联军总部的指示，抗大将大部分干部和学员分配到各部队、各部门工作，直接参加保卫东北根据地的斗争。就是在那次从延安出发到东北的行军途中，公木完成了脍炙人口的颂歌《东方红》的歌词改编与创作初稿。1946年，新年伊始，东北局决定任公木为东北大学（当时校址位于本溪）首任党委书记、教育长。后由于国民当局的大举进攻，按照东北局的指示，公木带领东北大学全校师生辗转丹东、通化、梅河口、吉林、长春、佳木斯等多地，胜利实现了战略安全大转移。1948年6月21日，东北局指示：“吉林收复，在吉之长白师范，改为吉大……东大移吉，与吉大合并，用东大名义，仍以培养师资为主，拟以张如心为校长，何锡麟、张松如[既公木]为正副教育长，直属东宣部。”1949年10月1日，广播里传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的振奋人心的消息。自此，公木先生告别了南征北战的生涯，落脚于吉林省长春市。在担任大学教育长期间，公木先生始终如一，忠于党的教育事业，他始终保持着延安抗大的优良传统，无论党把他安排在哪里，他都能心胸坦荡而豁达，性格耿直而刚毅。每到一处，他都能快速和那里的人们融会贯通，迅速进入工作状态。1951年9月，公木先生被组织从东北师大调往鞍钢教育处任处长，主抓鞍钢建设大军队伍的思想文化教育工作。在鞍钢，他亲手编写的《鞍钢培训教育工作手册》和《速成培养工人技术人员的经验》，得到了毛主席的表扬。公木先生坚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本色，一以贯之。正如他《鞍山行》长诗中写的那样：“螺丝钉——无论摆放在什么部位，都一定旋得紧紧的，牢固，坚实。”“面对任何困难，卷起袖子来！锤炼，才能发出声音和光彩。而你，也将象钢铁一样灼热，而你，也将象钢铁一样鲜红。”他不但这样说的，而且也是这样做的。即使是1958年被打成“右派分子”，下放到吉林省图书馆“半工作、半劳动”的“改造”期间，他仍然以一名共产党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利用工余时间研习了中国哲学史，广泛涉猎了有关老庄著作，为以后研究老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在讲话中，公木先生实事求是地描述了自己在吉林省图书馆工作的三年期间，“自己的身体在接受‘改造’中锻炼得更结实了”“在这三年，踏踏实实地念了几本书。”“初步地了解到图书馆的业务内容是很丰富的，它的责任应是很重大的”收获感言。再现了一名忠诚党和人民事业的共产党员的崇高思想境界和高瞻远瞩的宽广胸怀，以及那种为党的事业奋斗终生的大无畏精神。公木先生的这种思想境界是十分值得人们敬仰和发扬的。

——公木先生信仰马克思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用哲学辩证思维，积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

自从毛泽东主席庄严地向全世界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那一天开始，公木先生的更加坚信，近百年来在中华大地上，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点燃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之火”； 中国革命成功壮举，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构成了我国发展史上这段精彩的历史篇章。这一由“五四”运动发端、贯通中国百年历程的盛大奇观，在内蕴着社会变革的历史必然性的同时，强有力的证明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具有实践推进的强大穿透力、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人民的命运和中华民族的面貌。这一切，都有力地诠释了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真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是一个具有革命性和颠覆性、进而影响并改变历史进程的伟大思想，中国共产党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旗帜，带领中华民族为救亡图存而前赴后继奋起抗争，闯过那段充盈着血与泪、贯通着生与死、裹挟着悲与喜的难忘岁月，经历了由理念到行动、从知识界走到工农兵中间，艰难前行并孜孜探求道路上，由此奏响起一曲恢宏的时代强音——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这种思想境界和认识，体现了是公木同志坚实的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思想立论基础，十分值得人们敬仰和宏扬的。

自从投身革命的那一天起，他就把自己的一切和生命交给了党，他信仰马克思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他热爱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与之奋斗终生的共产主义事业。经过延安抗大教育和战斗硝烟的历练，他成为了人民诗人、人民学者、人民教育家。他倾其毕生精力，用自己的一生践诺了“俯首甘为孺子牛”。故而，公木先生在讲话中才能顺理成章地阐述了图书馆工作的重要性：一是“马克思写出《资本论》是借助伦教的大英帝国博物院的图书馆”；二是“列宁的《哲学笔记》给近五十种专著或论文作了摘录与札记和《关于索尔邦图书馆中的自然科学和哲学书的札记》是在伯尔尼图书馆阅览室进行的”；三是“我们中国共产党的造者李大钊同志曾任北大图书馆长。我们伟大领神毛泽东同志也曾在这个图书馆里工作过。”可见公木先生平时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理论的扎实功底所在，他是一个真正优秀的学习宣传贯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践行者，是一名优秀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公木先生热爱本职工作，在为民族解放事业的人生道路上，倾注了毕生的心血与汗水。

公木于1928年考入北平大学第一师范学院，此时正是中国革命低潮时期，进京后，当他看到国民党新军阀在城里横冲直撞，搅得百姓鸡犬不宁，他的内心十分郁闷，欣然提笔，写下了一篇题为《孟老先生歪传》的白话短篇小说，生动形象地揭露和描绘了国民党匪徒与封建势力合流的丑态万象。这是他初试鞭挞黑暗，颂扬光明的进步思想萌芽之始，社会现实使他逐渐觉醒。当年，公木在学校图书馆阅读了大量的新文化革命运动相关的中外书籍，领会了新文学界正在进行着革命文学的争论。尤其是当时著名诗人蒋光慈的诗作，使公木的心灵受到了震撼，受到了鼓舞。随即，他在北师大《初步》（《益世报》的副刊）上发表了多篇短文，鲜明地昭示了自己对“国家的命运和前途”的立场和观点，开始融入到了中国革命洪流之中，并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同学创立了“农村问题研究社”，一起探索中国到底应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在研究社，他们共同学习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建国大纲》，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列宁的《二月到十月》《左派幼稚病》和斯大林的《论中国革命》等著作，阅读使公木的视角开阔起来，立场也逐渐明朗起来，很快成长为贴近中国共产的一名进步青年，伴随着进步思想的升华，公木于1921年冬天，被党组织关注，在翌年元旦，公木秘密进行了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宣誓活动，在党组织的指导下，走上了他人生的光明大道——受党组织秘密指派，以作家和社会科学家的身份参加了左翼作家联盟、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华北左翼教师联盟等社会活动组织。凭借自己扎实的文学功底和亲身的社会感受，奋笔疾书了许多战斗檄文。并亲自参加发动组织了1931年“8月1日暴动”，游行队伍高呼“打到国民党、打倒蒋介石、打倒阎锡山”等口号，抒发了他的爱国主义思想和进步青年渴望祖国真正站立起来的拳拳赤子之心。从此，公木真正成为了战士诗人。根据自己为党的工作和在事业中成长的经历。为此，公木先生深有感触地给出结论：一个人一生中的学习应该主要还是图书馆——“图书馆是人类知识的宝藏，一个人一生中是在工作、劳动岗位上接受社会教育，进行自修——而社会教育，自修的一个很重要的场所，就是各种类型的图书馆，图书馆员是广大读者的知心朋友……”公木先生在讲话中，语重心长地阐明了：一个人活着，就要认真读书，读书使人聪明，使人广博，读书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十分重要的。就连他在吉林省图书馆“改造”的三年里，也从未放弃过读书，他的一生与图书结下了不解之缘。

——公木先生是一位著名的诗人，严谨的学者，出色的教育家。

公木，是一个出生在我国北方农村一个普普通通农民家庭的孩子，儿童时期的滹沱河畔成长岁月，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曾经回忆，自己童年时的眼界就像冀中平原一样平坦，“既平庸、平凡、平淡，又平实、平阔、平展”。入学以后，他接触了“小桥明月凉风”，接触了“乔亚”，畅游了北师大图书馆的海洋，学业渐进之时，又耳闻目睹了国家的日益动荡。“七七”枪声响过，“整个华北平原再也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在中国革命低潮时期，他携笔从戎，奔向了中国革命圣地延安。抵达延安时年仅28岁。在延安期间，他在党的培养和哺育下，他从一个满腔热情的进步青年，很快成为一名以笔代枪的，坚强的共产主义战士。

公木是“战士、诗人、学者三位一体”的光辉典范。他是军歌《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的词作者（“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歌曲《东方红》的修订者（“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歌曲《英雄儿女》的词作者（“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他植根于中国革命沃土中，是从战火烽烟里走出来的战士、诗人和学者；曾经同公木先生一道在抗大学习的诗人朱子奇老先生曾清楚地记得说:公木“经常身背黄挎包，带着地图、讲稿，有时还拿根打狼棍，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他爬山过河，满头大汗，快步如飞……白天奔跑，宣传党的时事政策，晚上在寒冷的窗户破了的窑洞里，在暗淡的一根灯芯的小油灯下，埋头写诗……”

公木，还是还是一名优秀的学者，是《老子》《诗经》的解说者和讲师。他所著的《老子校读》是我国第一部以马王堆汉墓帛书《老子》为底本的校释专著。中国现代美学奠基人、北京大学教授朱光潜把它《老子校读》作为自己的“案头读物”。旅居海外的学者陈鼓应曾经专程吉林省来探访公木，并将《老子校读》前言中的“以帛书为权衡，而不泥古”奉为自己的译注原则。在东北师大的讲坛上，公木给学生讲惠特曼的《草叶集》、讲《诗经》（选读）。曾有学生回忆当时的公木“体态魁伟，穿一身黑棉制服。红脸膛，四方面，表情庄重而又带着慈和的笑容……”。有文献记载：公木一生曾遭逢中国文化思想史上的两次剧变：第一次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从少年到青年，他在新旧更替的时代氛围下生活、学习、探索，自觉或不自觉地吮吸着新文化精神的营养。当时，他曾面临着两种前途的抉择：一是学者之路。西学涌进、新学风起，中西方文化的碰撞与交融，无疑为初露头角的青年学者提供了驰骋才华的最好契机；二是战士之路。日寇入侵、民族危难，对于热血男儿来说，显然又是一个报效祖国，“欲挽天河，一洗中原膏血”的重要机遇。公木首先选择了后者，但并没有忘掉前者。第二次，是文化变革发生在“文革”之后，这场变革不仅是“五四”时期被中断的中西文化碰撞的简单重复和继续，而是一场新的挑战，它把中国文化推进了新的世界文化大融合、大循环的体系之中；此时的公木先生已年逾古稀，但他仍顽强地发出“老骥不伏枥，夸父逐日跑”的豪言。因而，从1961年年底，公木调任吉林大学中文系教员兼代系主任，兢兢业业，直至去世，他一直耕耘在吉林大学的讲坛上。

为此，公木先生在这次讲话结语中明确提出：要想干好和发展图书馆事业，必须强调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图书馆的工作。并诚恳的呼吁和建议人们，要充分“利用馆藏书刊、更好地为科学研究和广大工农兵群众服务”。公木先生不愧是我国“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成长起来的出色教育家。这次发现的公木先生的佚文《重大的责任 殷切的希望》演讲稿，当我们细细参详文章的核心意旨时，不难发现讲话中不仅体现了公木先生高深的文化底蕴，更彰显了一个追求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生的共产主义战士的宽广胸怀。《重大的责任 殷切的希望》佚文，不仅是几纸薄文，透过讲话可以让人们看到，中国革命的延安精神的火种至今仍在燃烧，公木先生的思想仍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此篇佚文完全可以划归到足以影响几代人而彪炳千古的鸿篇巨作之中，让其中浸透的宝贵精神财富，世世代代薪火相传下去，让它灿放于历史星河，永不陨灭——时间越久远，他的存在越真实。谨以此文献给公木先生一百一十周年诞辰。

参考文献：

①  《吉林省图书馆学会会刊》（1979.1）

②   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记者眼中的他和她》简瑞年著（1992年出版）

③   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公木传》高昌（2008年12月出版）

④   长春出版社《公木评传》张宇宏 樊希安（1990年4月出版）

⑤   长春出版社《作诗·治学·为人——公木序跋选》蔡春山主编（1995年10月出版）

⑥  吉林大学出版社《道德文章  高山景行——张松如（公木）教授纪念特集》主编 刘中树  张德厚  孙东临（1999年7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