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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岁月1946至1949的记忆:迎接北大的新生和新中国的诞生(杨民华口述)
作者:admin    更新时间:2013-08-13 11:35     点击量:434
 迎接北大的新生和新中国的诞生
-----1946-1949年对北大的一点回忆
杨民华口述

我是1943年在考入西南联合大学物理系,由于各种原因第二年(1944年)才到昆明入学。我选择入西南联合大学读书,其中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由于西南联大是北大、清华和南开三所名校组成,名师会聚,教学质量一流;二是西南联合大学被国统区的民众称为大后方的“民主堡垒”,对青年学生尤其有吸引力。
我在学校的名字叫杨翼昇。在昆明学习了两年,我的学习成绩比较好,在班里排在前列。在联大,我积极参与爱国学生民主运动,参加了“一二一”学生运动。1946年7月,西南联合大学宣告结束,三校各自复员回校开学。10月10日,北京大学在城南国会街北大四院开学。我是物理系的,属于理学院,就回到了沙滩。1946年12月24日,北平发生了“沈崇事件”,12月30日,北大等学生举行反对美军暴行的万人大游行。这是北大自昆明复员回北平后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学生运动。这个由“沈崇事件”而引发的反美抗暴运动,席卷全国,天津、上海、南京、杭州、广州、武汉、长沙、厦门、重庆、南昌、昆明、青岛、长春、桂林等分几十个城市的几十万学生,相继举行游行示威,反对美军暴行。

一、“黄白之争”与“民主平等”

抗战胜利后,在北大学生中,一部分是从昆明回到北京的,一部分是原在北京上学的学生,还有新入学的学生。1946年10月北大开学后,当时从昆明回到北京的学生和其他学生伙食标准也不同。从昆明回到北京的同学吃白面馒头(白色的细粮),而其他同学早中晚吃棒子面窝窝头(黄色的粗粮)。同样是北大学生,吃的却不同,形成了“黄白之别”,也就有了“黄白之争”。究其原因,是由于从昆明回北京的同学,都享有公费待遇,吃饭基本上不花钱,在昆明吃大米饭,在北京吃白面;而其他的学生很少享有公费,吃饭要自己掏钱,大部分同学家境并不好,因此,只能吃棒子面窝窝头。这种“黄白”主食的不同,对学生伤害很大,实际已经是学生中造成了对立,是一种不平等。对这种不平等,北方的同学意见更大。从联大回来的同学认为这是不民主不平等的表现,多次主动向校方提出,要改变这种不平等。后来。学生直接找到胡适校长,并提出最好的办法是增加北方同学享有公费的名额,对自费生要有学校给予补贴,这样,学生就可以不分南北,有条件可以吃一样的东西。对我们学生的而这个建议,胡校长很支持,表示要尽快与南京教育部商量解决。到了11月下旬,部分学生的公费以及不是公费生的伙食补贴得到了解决,这样学生食堂的伙食就统一了,大家吃一样的主食,“黄白之争“很快结束了。这次在“黄白之争”中,联大学生表现出的“民主平等”的思想觉悟,给北方同学有很大的教育,他们说,西南联大是真正的“民主堡垒”,学生的民主平等的觉悟就不一样。胡适校长重视学生的反映的问题,积极与南京教育部联系,圆满解决了学生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胡适校长刚到任就妥善解决了“黄白之争”问题,学生们对胡适校长也有了一个好的印象。通过“黄白之争”的解决,北大的南北学生之间也增加了团结,为以后北大学生运动的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

二、“五二〇”反饥饿、反内战大游行

从1947年2月,军调部双方人员在调处失败相继撤退后,国共和平建国的希望已经完结。国共内战全面爆发,为了给内战筹措经费,国民政府就滥发钞票,导致严重的通货膨胀。1947年4月1日起到5月初,北平的物价大幅上上涨,一般物价上涨了100-400%。国民南京政府把财政预算80%用于打内战,教育经费不足5%。教职工基本生活难以为继,学生的伙食水平直线下降。4月,北大学生的公费是每月14万4千,而光米饭膳食就要花16万到17万。从5月开始,北大的学生伙食为“玉米丝糕一块,白开水一碗,青菜一碟”。学生根本吃不饱饭,上课常常忍受饥饿的压迫。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饥饿?北大学生在民主墙上贴出“向饥饿宣战,向制造饥饿的人宣战”的标语,抗议南京政府的内战政策。1947年北大“五四纪念周”后,各院系的学生正式组织起来,文学院、理学院、法学院等院系学生组成院系的联合会,联合会由文学院的聂云华为第一召集人,理学院的杨翼昇为第二召集人,法学院的刘克钧为第三召集人。院系联合会是全校学生自治会的雏形,实际上行使学生自治会的职权。有了院系联合会,北大的学生运动有了统一的指挥,地下党也通过院系联合会,领导学生运动。1947年5月18日,北大院系联合会发出了《北京大学学生敬告师长书》,说:“我们已经决定,自5月19日起,暂行罢课三天,展开反内战、反饥饿运动”。同时,院系联合会发出了《北京大学学生罢课宣言》,提出了六点主张:一、立即停止内战,反对武力统一;二、恢复政协路线,组织民主的联合政府;三、停止征兵征实征购;四、清算豪门资本,挽救经济危机;五、实现四项诺言,保障人权,保障自由;六、提高教育经费(提高教育界待遇、全国学生普遍公费待遇)。就在当天,北大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到西单讲演,遭到“军服青年”的围攻殴打,北大有八人受伤。北大组成了“五一八”血案后援会。当晚,北大、清华、朝阳、北洋、南开、汇文、唐山交大等平津唐学生代表在北大开会,成立“华北区院校声援五一八血案后援会”,决定响应北大的倡议,从5月19日起一致罢课。并于5月20日上街举行游行示威。

5月20日上午,北大院系学生联合会给校长胡适送去了一封信,告之胡适校长,“将于今日下午一时举行反饥饿、反内战游行,并去行辕请愿。”“我们除了去函行辕备案并声明立场请求保护外,我们再恳切请求校长再通知地方治安当局予以保护,以免发生意外事件……秩序概有同学负责维持。游行纯出于同学的爱国热诚。相信无特别阻碍,一定会圆满结束。希望校长本以往爱护学生之精神,费神奔走,同学们将不胜感激之至……”。就在当天上午,来自北平、天津和唐山的学生开始在北大红楼操场聚集。下午一点半,五千多学生们高举“华北学生北平区反饥饿反内战大游行”的横幅,开始了游行示威。队伍从北大出发,经过东四、东单、王府井、长安街、西四等地。游行队伍还沿途散发和张贴“反对内战”、“反对饥饿”的标语、漫画,朗诵反内战的诗歌和进行街头讲演。游行队伍还派代表到在中南海的“华北剿总”行辕请愿。也许是是由于我们已经向行辕备案,也许是胡校长和地方治安当局联系过,游行队伍没基本有遇到什么麻烦,学生的游行队伍秩序井然,除了工学院有位学生被特务大伤外,基本上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游行结束后,队伍返回北大红楼操场,学生又举行大会。会上做出了各校继续罢课一天的决定;还通过了将北大红楼操场改名为“民主广场”的决议,有位同学临时提出,将6月2日定为“反内战日”,号召全国各地罢课、罢工、罢市,上街游行,反对内战,主持会议的看到群众热情高涨,付诸表决,结果一致通过。

但是,对是否在6月2日举行公开的统一的“三罢”和“反内战”游行,有不同看法。地下党根据上级指示,由于国民党政府已经下了镇压游行的命令,北平警备司令部陈继承31日给胡适校长函,“6月2日如有罢课游行发生,将根据秩序法制止,其首要分子即当依法逮捕,解送法办……”为了减少损失,地下党通过北大院系联合会,决定停止六月二日的反内战大游行,只在校内举行群众抗议活动。胡适校长和梅贻琦两位校长根据当局要求,到“华北反饥饿联合会”(学联)谈了五个多小时,进行“规劝”。华北学生反饥饿联合会主要根据地下党决定,在六月一日,在北大举行“民主广场”命名活动上宣布,取消六月二日的上街反内战日游行,而在北大民主广场召开“为争取民主反内战牺牲的烈士和内战死难同胞追悼会”。6月2日,军警包围了北大,全城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北大学生在召开了庄严肃穆的追悼会。民主广场上,民国国旗和民主旗都下半旗致哀,祭台上除了李公仆、闻一多和昆明“一二一”运动四烈士的遗容照片,祭台当中还有“他们死了,还有我们!”的横幅。追悼会上,唱挽歌,颂祭诗,那天,胡适校长、许德珩教授也参加了会,并在会上讲话,胡适校长说,“学生今天不上街,不游行,很理智,很聪明”,他还说他有三句话要告诉大家,第一句话,青年学生对现状不满,对政治、经济不安表示关切,我很了解,很同情;第二句话,半个月来,北平学生守秩序,很能以理智指挥感情,应表敬意;第三句话,学联的决议是了不起的事……”会上,华北学生反饥饿联合会改名为华北学生联合会。会后,我还带领学生在校内民主广场上转圈游行,大家还高唱“团结就是力量”的歌曲。

由于北平的学生在六月二日没有上街,因此,没有给军警当局提供镇压的口实。但其它地方的学生游行,却都遭到了国民党的镇压。后来,中共南方局钱瑛同志在七月听取北大的王汉斌同志汇报后,充分肯定“五二〇”反饥饿反内战的斗争的成绩,同时也指出,号召全国“六二”罢课、罢工、罢市的“三罢”是错误的。北平学生6月2日决定不出校门是对的,这样的处理是对的,因此也没有出什么问题。不像其它地方,有很大的损失,这是一个教训。地下党告诉我们,我们的“反饥饿反内战”的运动,得到了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肯定,并称之为“第二条战线的斗争”。

我这里要再说一下校长胡适先生。胡适是一个深受西方教育和西方文化的中国知识分子,他当北大校长,北大的大部分教授和学生是拥护的。民主、自由、平等是他坚守的基本信条。北大为什么在1946年以后又成为五四时期全国学生爱国民主运动的中心,除了北大(包括西南联大)有革命的传统外,也与胡校长比较开明很有关系。他对学生中“黑白之争”很关注,支持学生取消伙食上的不平等。对学生的“反饥饿、反内战”游行,他虽不公开支持,但应该是默许的。当时有家叫《观察》(1947年第二卷第17期)杂志曾说:“北平‘五二〇’万人游行得以顺利完成,据说是坐镇北方的一文一武两大员――胡适和李宗仁所致。两大员不顾‘手令’,不顾《秩序法》,彻夜疏通了各机关,取消了预定的埋伏,才有了翌日的成绩”。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如果胡适不同情学生,那“五二〇”游行的结果会是另外一个样。6月2日,北平学生没有上街,一方面有地下党指示,另一方面胡适校长与梅贻琦校长到学联做规劝工作,也起到了作用。尽管他们的出发点是可能为了执行当局的命令,但他们两人保护学生的情感也是真实的。

我作为院系学生联合会的理学院代表,也曾几次直接找过胡适校长,争取他对学生运动的支持。几次接触,我感觉他待人很谦和,对理科学生很好,尤其是对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他很重视。我当时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在前三名之列,他后来从理学院院长知道我这个学生,因此对我代表学生向他提的要求,比较重视。1947年9月文学院的学生吴谟(另一名是石羽)等被抓了。我带几个学生去找胡校长,“吴谟被抓了,你得想办法把他保出来。我还对胡校长说,我今天带了3个学生来求你;明天我要带30个学生来求你;后天我要带300个学生来求你。胡校长说,你们不要急,我让训导长想办法。他马上打电话给训导长賀麟教授,让他赶快与北平的军、警、宪、特等机关联系,查吴谟的下落。过了不久,吴谟放了出来。胡适还是通过他的影响,把学生营救了出来。

三、“四五惨案”和“四六游行”

1948年4月5日,  国民党北平军警捣毁了北平师大学生自治会办公室,打砸抢,冲进学生宿舍把学生从被窝里拖出来毒打,并抓走了八位同学。地下党通知4月5号晚上,北平的北大、各大学有六七千人在中南海李宗仁行辕门前请愿,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僵持,当局只好放人。北大、清华、燕京和师大的学生上街游行。游行队伍走到中南海南大门,并把华北剿总的大门给堵住了,要求见傅作义总司令。并提出了三点要求:一、严惩肇事凶手,看护受伤学生,并免费给予治疗;二、释放被捕同学,赔偿一切财物损失;三、保证以后不发生类似事件。我们北大、清华和燕京等学校派了七八个代表进了中南海。接待我们的是傅作义的侍卫长叫吴奇伟,是个中将。他不听我们的诉求,而是东拉西扯,给我们谈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看法。我们僵持了很长时间,没有什么结果。后来我们得悉,傅作义与胡适等大学校长正在行辕的一房间开会,我们就与其他学生直接找到了傅作义总司令,我们当面向傅总司令反映军警特的暴行,并再次陈述了学生的三点要求,并表示,如果傅总司令不答应我们学生的要求,我们将在中南海门口静坐下去。傅总司令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表示答应学生的要求。并说将派吴奇伟对外宣布了这三条。这次,经过十几小时的僵持的请愿,在当局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下结束,北师大被捕的学生后来也无罪释放。

四、“八一九”大逮捕和离开北大

1948年6月,北京学生决定在6月9日举行“反内战、反暴行”突击游行。为了让天津学生对北京学生有呼应,地下党组织派我到天津联络。我6月9日带着任务到了天津,先到《大公报》社找到了傅冬菊同志(她是傅作义的女儿,是一名地下党员)。通过她,我联系上了南开大学等天津学生会同学,一起策划在6月11日在天津举行一次突击大游行。天津的11日游行搞得很成功,对北京的学生运动做了一个很好的呼应。

6月11日游行结束后,党组织让我离开了天津,我就去了解放区学习。

在我离开的那年8月,北京发生了“八一九”大逮捕。1948年8月19日,北大、清华、师院、燕京、中法、辅仁、铁道学院、朝阳学院、华北学院、艺专、中国大学等11所大专院校所有的校门都被军警宪特包围封锁。当天《华北日报》以大字标题《传讯匪谍今开始》,刊登了“中央社”讯 :“北平特种刑事法庭自奉到行政院命令清除潜伏后方匪谍后 ,特依职权 ,检举各院校之职业学生 ,依法传讯,其情节重大且有逃亡之虞者 ,依法签发拘票 ,迳予拘提。”列举了各校拘传名单,共有250人。8月20日又公布第二批名单75人。列入名单的都是在历次学生运动中出头露面的人,有地下党员 ,有“民青”和“民联”盟员,也有思想进步的学生。我也在名单之列。地下党当时在动员群众展开反逮捕斗争的同时 ,把上了名单的党员、盟员和进步学生迅速撤离学校,转移到解放区去 ,以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在地下党和学生自治会领导下 ,各校学生英勇地进行了反逮捕斗争,列入名单的党员、盟员一部分已经毕业离校,一部分已经去了解放区。我是被列入大逮捕名单的,但我已经在6月离开了学校,也有点学生临时见到名单才离开学校的。住在西斋的哲学系的李德齐同学是地下党员,到沙滩学校门口,见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就迅速离开了西斋宿舍,到西城区的一个地下党员同学那里隐蔽起来了。1948年8月31日,北大校长胡适还对《世界日报》有一个谈话,还亲自给北平警备司令陈继承写信:“特别庭传讯的北大学生,有的南下,有的在外地实习,有的离校不知去向……”胡校长还让训导长贺麟到西斋、红楼、和灰楼查看,遍觅不得一人。当时军警包围了北大校园六天,但未能进入校园。胡适校长是尽量保护学生,但在当时,却常常得不到当时年轻的血气方刚的学生的理解。

迎接北京大学的新生

我到了解放区后,在河北平山县的中央团校也是中央党校六部学习。我们在六部主要学党的三大作风,学习怎么做群众工作,我还在平山参加土改工作,学习和积累了群众工作的经验。1948年12月初,北京快要解放了,党要派遣干部参与接管北京。我随中央团校的40多人从平山县出发,步行到北京。我们每天上午9点出发,步行走50里,一般上12点多到达宿营地。下午,主要是休整,还要学习党的方针政策。10天后,我们到达房山良乡的接待站,良乡接待站站长叫唐腾义,建国后,唐腾义同志在教育系统工作,曾担任过北京语言大学党委书记等职务。我们团校的学员在良乡住了两天,有一部分同志又转到了海淀青龙桥接待站,海淀在1948年12月15日就解放了,清华园也解放了。我们在青龙桥接待站等待解放军和傅作义的谈判结果。后来,组织告诉我们,和平协议已经签署,解放军将于1月31日入城接管防务。领导要我和其他几个同志在1949年1月29日先就进了城,准备参加军管会文化接管委员会的工作。2月3日,人民解放军举行了隆重的入城仪式,北平正式宣告和平解放,我们在成立亲眼目睹了北平市民载歌载舞热烈欢迎解放军的场面。

北平解放后,由军管会领导,军管会主任是叶剑英。我在军管会的文化接管委员会工作,当时文管会的主任是钱俊瑞同志,办公地点在当时在北池子66号。我分配在文管会的联络处,主要负责联络大学。因此,我到北大、师大等大学去了多次。2月28日,文管会主任钱俊瑞同志带领陈微明、李伯钊、吴晗、楚图南等10名文管会成员代表到北大,在孓民纪念堂与北大学校汤用彤等学校行政负责人、教授及教师、学生和工人代表座谈,具体商谈接管北大事宜。会议开得非常顺利,商定当天下午即举行接管大会。下午2时,欢迎北京军管会接管北京大学的大会在民主广场举行,有2000多人参加了大会。钱俊瑞代表军管会宣布正式接管北京大学,并宣布学校工作有汤用彤教授暂行负责。并钱俊瑞为军代表,张宗麟为副军代表。会后,军管会代表和北大师生员工一起绕民主广场一周。北大师生高呼“北大新生万岁”等口号,还走出校门,上街游行了一个多小时,庆祝北大新生。。我这个北大校友含着激动的热泪目睹了北大新生的欢乐场面。

第二天3月1日,军代表钱俊瑞主任和副代表张宗麟奉令到北大督导行政教育工作。文管会还派了张昭、刘林、白朗和我等七名同志为联络员,主要任务是联系北大师生,了解师生的思想动态和教学、生活等各种问题,并向上反映。张昭同志被指定为联络小组的组长,张昭是北大农学院的讲师,他有其他事,没有到任,由我任组长。我们的联络组主要工作是要在广泛征求师生意见的基础上,成立新的大学行政领导机构----大学校务委员会。校务委员会要选择“有声望、有能力、有进步思想”的人员组成。我们联络组通过座谈会、走访等多种形式,征求广大师生的意见,并及时反映给文管会领导和军代表。除北大外,清华、师大等其他大学的校务委员会筹建工作也在紧张的进行中。5月4日,北京市军管会文管会批准了北大校务委员会成立,当时文管会的主任已是周扬,他正式签发文管会的982号文,通知北京大学,成立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任命汤用彤、许德珩、郑天挺、曾昭抡等19位教授、2名讲师助教代表、2名学生代表共23人为校务委员会委员。委员会设常务委员会,汤用彤为常务委员会主任。文管会还任命曾昭抡为教务长、郑天挺为秘书长,汤用彤为文学院院长、饶毓泰为理学院院长、钱端升为法学院院长、马大猷为工学院院长、俞大紱为农学院院长、胡传揆为医学院院长、向达为图书馆馆长。北大新的领导机构正式成立,标志着学校的各项工作走上了正规。

与北大同时成立校务委员会的还有清华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清华的校委会主任是叶企孙教授,北师大的校委会主任是陈垣教授。5月9日,北京军管会文管会决定,文管会派驻北大的代表和联络员因校务委员会的成立,即行撤销。我也就离开了北大,回到文管会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我1944年考入西南联大,本应在1948年毕业,但在毕业前,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开除,我也离开了北大,到了解放区。后来,北大给我们那些被开除的学生补发了毕业证书。

杨民华口述,张文定整理
                                                                     2012年8月--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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